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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官邸在那等京城繁华之地,保管不到半日就传遍整个京城。

    至于庆国公府,他也要细细跟他们算一算帐了!

    就在第二天,淮阳王领着一百家丁,径直去庆国公府踹门去了。府宅新上了朱漆的大门被淮阳王领人踹得变了形。

    乌压压的人冲进去就是一通玩命砸摔。

    庆国公府的人哪里见过这等子阵仗?自然连声呼喊有话好好说。

    可惜淮阳王已经懒得跟庆国公府的人说话,只搬了把椅子,坐在厅堂上,叫人提了郭奕来签和离文书。

    郭奕初时还很气愤,只说淮阳王是仗势压人。

    崔行舟慢慢起身坐了过去,抬手就给了郭奕两记响亮的耳光道:“原本该是打你那愚狠的母亲,但她是个女子,我不好亲自动手,你这个儿子便替你母亲受着吧!我姐姐已经被你母亲磋磨得流产了,这笔帐我得细细给你们郭家算!”

    忘风寺的山火一事,动静闹得甚大,据说后来有人验看过,说是山火烧秃了一小片山坡,那烧出来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个盘坐的观音。

    同去的贵妇们当时可是看的分明,都偷偷议论,说是不是庆国公夫人苛责有孕的儿媳,所以被惹恼了送子观音,这才显出灵迹,又收了原本赐给庆国公府的子嗣。

    反正这事儿,庆国公夫人做得并不地道,那等子外省说话的刻薄劲儿真叫人大开眼界。只两日的功夫,京城里都在议论着庆国公府惹怒观音降下山火的事情。

    郭奕也听说了母亲做的事情,又气又急,只觉得母亲是拿了京城当他们原先的一亩三分地了。

    如此落人口实的事情,岂不是让淮阳王府正抓着把柄?

    只是庆国公府里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崔芙回去就流产了。

    郭奕一听也傻眼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小儿女的爱情虽淡了,可亲情总是有的,这一听,便急着想去看看崔芙。

    可是崔行舟却沉着脸道:“我们崔家的大门,不欢迎你家的人,今日来这,就是了断了你们的一桩孽缘,既然你母亲不喜我姐姐,还请快些签了和离婚书,就此两不相干!”

    郭奕急了:“这……这不过是婆媳的口角如何便要和离?”

    这个节骨眼儿和离,岂不是坐实了他庆国公府苛待儿媳的事实?到时候对他的声誉也是莫大的影响啊。

    庆国公这时也没法子装缩头乌龟,躲在书斋里摆弄他那些字画了。只能踩着一地被砸的狼藉,来跟淮阳王交涉。

    可惜淮阳王今日不是来跟他们讲论道理的,庆国公跟他细述父辈间的旧交情时,淮阳王挥手打断,表示不想听那些个陈年黄历:“我父王不在,我做儿子的,便要看护好府里的女眷,你们庆国公府是怎么对我姐姐,我以前不知,现在却也看得透了。就是看在两府的旧日交情上,我才只砸了你们府上的厅堂,若是没有这个交情在……”

    他抽手将一旁侍卫的佩刀抽了出来,将厅堂里的一张漆木圆桌咔擦劈成了两半,然后等着庆国公道:“那便是血债血偿!庆国公,你猜我敢不敢杀人?”

    淮阳王是西北的大帅,亲自上战场打过仗的,他手上沾染的鲜血不知多少了,庆国公看着他的肃杀之气,只吓得胆儿都破了,觉得这个疯王若是起了性子,还真说不定就要在天子脚下杀人了。

    两家的姻亲闹成这样,的确是没有走下去的必要。于是庆国公思踱了一下,便点头让儿子签了和离文书。

    郭奕咬着牙展开那文书一看,登时又瞪圆了眼睛,失声道:“锦儿是我郭家的嫡子,为何要养在你崔家?”

    崔行舟冷哼一声道:“锦儿尚且年幼,自然跟在亲母的身边比较好,我们淮阳王府也是讲道理的,并未曾要改了锦儿的宗谱姓氏,待得他十三岁进学时,回你们郭家就是了。”

    这时,匆匆赶来,一直躲在长廊外偷听的庆国公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登时跳出来,厉声叫道:“她想离府便走,没人留她!可是锦儿是我庆国公府的嫡孙,谁也带不走!”

    崔行舟冷冷地瞪着她,突然拎刀直冲她而去。一旁的淮阳王的侍卫都过来拦着了,还冲着庆国公喊:“还不叫她走开,我们王爷昨日在府里暴怒着要来砍她,是王妃好不容易才拦下来的,再不走,你们就等着给婆子收尸吧!”

    一阵拉扯间,淮阳王都把椅子踹到房梁上摔得粉碎了!那样子可是不像是做戏!

    郭奕手疾眼快,扯了母亲就往外走,只让母亲躲起来,不然淮阳王一时激愤可真是要杀人的!

    庆国公夫人平时是对府宅里的妇人们横惯了的,却没见过有人拎刀追撵自己的架势,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踉跄回后宅子去了。

    一时间庆国公府是闹得鸡飞狗跳,有下人跑去京城府尹那里去搬救兵。

    可是府尹正忙着处理忘风寺的受伤者要医药费的乱子。他如何敢去宫里要钱?只能做个懂事的地方官,自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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