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别人送来的吧。”温蕙帮他脱了中单,目光在他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扫过,“那都是别人家训养好的,不如自己养。” 她取了家里穿的柔软的黑纱禅衣来给他。 马上就五月了,天气已经热起来。霍决火力壮,连在外穿的蟒袍都已经换成纱底的了。 她把禅衣张开,道:“要说贴心,还是得自己家里养出来的。买些小丫头回来,年龄拉开些,好好教一教,长大了就顶用了。” 霍决张开手臂套上禅衣。 心里想着,比起现成的立刻就能用的熟年丫头,从小培养,显然是一个缓慢的、要连续很多年、一辈子的过程。 霍决心里,便热腾腾的。 他看着温蕙,温蕙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挂到床边衣架上去。 琐碎而平淡的小事。 但这,就是日子啊。 让人感觉活着。 温蕙转过身来:“怎么了?” 霍决移开视线,到桌旁提起壶,倒了杯水,握在手里。 “陆嘉言,”他顿了顿说,“请了丧假回开封了。” “哦……”温蕙微微垂头,两只手无意识地互相握住,“所以他是得到消息了是吗?” “是。”霍决道,“陆家一直瞒着他,才刚刚派人通知了他。” “怎么还请假了呢?”温蕙垂着眼道,“不是才入翰林吗?妻丧也给批假的吗?” “不批的。”霍决告诉她,“陆嘉言向陛下求了假。” 皇帝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求东西求事情的吗? 所谓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都得说成是皆是君恩。 陆嘉言点探花授官才几天啊。 温蕙的手互相绞着。 霍决把手中的杯子递过去。 温蕙下意识接了,还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抬头,凝视了霍决片刻:“这些事,不必告诉我的。” 霍决道:“满城皆知,瞒也瞒不住的。” 瞒得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温蕙道:“不如说他些坏话呢。” “那不行。”霍决拒绝。 温蕙看他。 “你既爱他,”霍决负手道,“他就得值得。” 温蕙还记得当初她直白地让霍决明白她爱陆嘉言这件事。 那时候胸臆间充塞着回不去的难过伤心,对被裹挟的无力感的愤慨。对一切都束手无策,好像那时候告诉他她爱陆嘉言,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可明明就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明明还清楚记得当时情景,可那些感觉,怎么已经如此缥缈恍惚了? 温蕙抬起头来看了霍决一眼。 扯住他的衣襟,给他拉上:“系好,别老瞎敞着。成天露着身子像什么话。” 瞎扯了几下,再抬起头。霍决还在低头凝视她。 她与他对视了片刻。手松开衣襟,滑了上去,搂住他的后颈,往下拉。 霍决负在身后的手松开,按住桌子,揽住她的腰。 含住了她的唇。 勾缠卷蹭,情深吻燥,许久不肯分开,半启犹含。 温蕙的后腰抵住了桌子。 霍决压得她身体后仰,吻她的颈子。 他的手很用力。 “四哥……”温蕙唤了一声。 霍决“嗯”了一声。 温蕙又犹豫。 霍决道:“想说什么,说吧。” 温蕙终于问了:“净身之后,其实……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