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直捶床,抓着手机一跃而起,踩着脱鞋蹬蹬蹬出了房间,连驿站在二楼上往下看,陈姨正在客厅浇花。 他吹了一声口哨,叫她:“最亲爱的陈姨,有什么吃的吗?” 陈姨仰脸瞪他:“刚才还说什么都不想吃,现在想吃了?嗯?想吃什么?” 连驿一手还抓着手机:“饿了,给我下点面条吧,我洗个澡出来吃。” 他转身往回走,对话框好半天都没有动静,那五千块钱也没有收。他一指头在爱酱的头像上点了点,走了卧室里穿衣镜边左右照照。连驿伸手把鸭舌帽摘了下来,歪着头看自己的伤疤,现在这头发勉强能遮掩一些,还不完全。 帽子扔了一边,他对着镜子轻轻按着自己参差不齐的短发,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左边歪脸,又边歪脸,想起裴深爱那一字肩露出来的锁骨,也找了一个能遮住头顶伤疤的角度,来了一张侧脸自拍。 角度刚刚好,相片里出现的是他锁骨往上,俊脸高傲。 当即发了一条朋友圈——六子,我到家了。 发完朋友圈了,调大了手机铃声音量,放了浴室门口,进去洗澡。 很可惜,这条朋友圈照片,裴深爱是没有看见,她正在接郑焕的电话,他在拍卖会的现场,趁空打来的。 “新闻通稿已经安排好了,虽然你没有上楼,但是红毯照片也会发出去的,补救措施做的不错,你不用自责,好好休息。” 她也是松了口气,在电话里面笑了:“谢谢你啊,郑焕哥。” 在他耳中,这与撒娇无疑。 郑焕也似轻笑:“从学长叫回哥了?” 她语调也轻松,起身走到花园门前,哗啦一下拉开了窗帘:“所以,郑焕哥,我妈又跟你说什么了?你不会叛变吧?” 窗外一片漆黑,借着屋里的灯光,能看见荒芜的小花园里,青草萋萋。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软,这是她说话的习惯,郑焕停顿了两秒,嗯了声:“放心。” 她一手在窗户玻璃上轻轻地点:“那件礼服……” 不等她说完,他就打断了她:“没事,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别为此自寻烦恼,礼服我让人处理,你不用管。” 他已打探到连驿底细,只是不想对她说而已。 这就是联系上了对方的意思,裴深爱说了一声好,不再问,跟他拜拜。 挂断电话,她返回微信页面,盯着连驿的头像看了两眼,都觉得他是在坏笑,越想晚宴上面的事情,越是有种想打死他的念头。礼服的事情不用她管才好,她点着屏幕,打了好长的一段话,先是说那天晚上是个意外,她不想追究他冒名顶替的责任,也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全都删了。 后来她又重新编辑,可是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从头到尾,他都没提及,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纠结,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裴深爱果断拉出好友沃维什莫·拿莫帅,删除。 连驿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扔掉浴巾,在衣柜的百宝阁里拿出内裤穿上。 裹上睡袍,才来擦头发。 陈姨听见他来回走动的声音,过来叫他下楼吃面。 他应了一声,拿起了手机来,开门下楼。 陈姨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头发湿漉漉的,直跟着他嘀咕着:“也不吹吹头发,小心感冒,现在的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