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上下瞥了一眼,电话上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信息,打开微信,也没有什么人要求加好友的信息,手机在他指尖来回翻转两下,他回想了下,自己留下的电话号码不会出错。 刚才匆匆一瞥,她应该也看见他了吧。 从口袋里摸出耳机来连接上,他将两只耳朵都堵上了:“昨天晚上一宿没睡,我睡会儿。” 说着点开了音乐盒,随机听音乐,懒懒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连驿从小驴到大,在他们那一片一直被人称作混世小霸王,小魔头的,现在小魔头长大了,依旧浑身是刺,儿子这样,老子自然恼怒,可此时他一身伤回来了,当爹的脾气还发不出来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的,可当时凶险怎能想不到。 一个当爹的,一个当哥的,都看着他神色复杂。 也是才回来,寻思让他好好休息吧,这个才要睡一觉的忽然又睁开眼睛了,连驿坐直了身体,一手按住了耳机。音乐在他耳中更加的欢快了:恰恰恰恰……恰恰恰……我变成小狐仙和你脸对脸,月光光脚步声声声响,我将手轻轻的搭在你肩上,但愿你不要因为我慌张,变变变,小狐仙和你脸对脸……腕上面涂过你喜欢的香……恰恰恰恰 像什么在他心头上挠了一把似的,有点痒。 脑海里,那姑娘咬着果冻的样子一闪而过,他笑。 小狐仙,小狐仙,他勾着唇跟着哼了两句,当即划开屏幕,拉出这首歌来设置成了自己的来电铃声。 车行出市中心,上了外环。 下了南二环又有十几分路程,这就到了别墅区。 家门前和两年前没什么分别,车一停下来,连桥先一步下车,紧接着绕到这一侧扶住父亲连铮,连驿听了一路音乐,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自己的箱包。 大门早开了,他家的保姆陈姨在门口望了半天风了,瞧见连驿果然回来了,抹着眼泪就过来了:“小驿!” 他今年二十六,她在他们家就二十六年了,他妈死后也一直照顾他,此时眼泪掉得稀里哗啦,因为身体太胖了,小碎步也跑不快。 区别于对父亲的阴阳怪气,连驿看见她就是笑了。 他放下手提箱迎上前来,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很是热情还把她抡起来走了一圈:“最亲爱的陈姨,经过我的检查,你这两年最少胖了十几斤,不是说想我想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吗?嗯?你骗我啊!” 陈姨破涕为笑,拍着他,让他放自己下来。 连驿却把她抱得很紧:“就想你了!” 陈姨扶着自己的老腰:“我也想你啊小子,好像又高了,怎么二十多岁了还能长啊!快放我下来,你妈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快进去,走走走!” 她推着他,连驿拉过手提箱,却是嗤笑了声:“她是我哪门子妈,我妈死了。” 身后那两个父子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没听见,陈姨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下:“小点声,别让你爸听见了,你这回回来可顺着点你爸,他心脏不好,知道了吗?” 连驿都走了门前了,才不以为意:“我妈心脏还不好呢,还不是叫他给气死了?” 陈姨直在后面拉扯着他,他无奈笑笑,揽过她的肩头,一起往里走:“知道了知道了,圣母玛利亚·陈,听你的,都听你的,我完全配合他们好吧。” 他亲妈是真的心脏不好,在他八岁的时候离开人世了。 那时候他爸根本不管他们,哥哥连桥比他大五岁,小哥俩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后妈进门,家里开始鸡飞狗跳没个消停了。 偌大大客厅里,还放着轻音乐。 厨房里一个高挑的女人穿着围裙正忙着,听见人都回来了,回头叫了一声:“是小驿回来了吗?快去洗手,我这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了啊!” 长餐桌上已经放着一桌子菜了,陈姨进去帮忙,很快,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盘新出锅的炒菜,他眉清目秀,一身名牌校服还未换下,看见连驿怯怯地叫了他一声:“二哥。” 他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