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去安排。”贺东应道,“您是要坐火车,还是开车?” “火车。”司露微说。 她已经确定好了路线。 到了七月二十七日,司露微早起,直接去见了贺东,然后带着贺东和另外三名下属,乘坐火车往安徽庐阳去了。 她的肚子很大,走在哪里都惹人注目。 火车是包厢,贺东假装是她的兄长,在她生产之前,接她回娘家小住。 沈砚山远在湖南,正在视察湖南的军务布防,却接到南昌的电报,说司露微离开了南昌,往安徽去了。 他当时又担忧又愤怒。 司露微都快要临盆了,还出罗门的任务?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危险? “巡查取消,立马准备好专列去庐阳。”沈砚山道。 其他人不敢问缘故。 只有司大庄,凑到了沈砚山身边:“五哥,出了什么事吗?” “小鹿去庐阳了。”沈砚山道。 司大庄虽然有点傻,却也记住他妹妹生产的日子,因为五哥念叨的次数太多了。 如果他们都没有算错,小鹿下个月初就该生孩子了。 “她跑到庐阳去做什么?”司大庄也急了起来,“可别把孩子生在半道上。” 沈砚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司大庄见他沉脸,更着急了,立马去叫人安排好专列。 他们两天之后到了庐阳,而司露微乘坐普通的火车,还在半路上。 沈砚山去了趟卓家。 他跟卓大帅也算是相熟,希望卓家派人把守火车站,帮他找寻司露微。 卓大帅虽然是土匪出身,为人却擅长钻营,岂会拒绝沈大帅的要求? 庐阳的火车站从这天开始戒严。 等司露微和贺东等人一下车,就遇到了天天在火车站蹲点的沈砚山。 沈砚山一肚子气,见到她这么大的肚子,又不忍心发作:“不是让你最近不要乱跑吗?” 司露微看向了他:“我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都不及你的身体重要!”沈砚山打断了她的话,“跟我回家!” 司露微不予理睬:“我来都来了。我有个师兄就在庐阳,既然你不让我去办事,那我跟师兄见一面,让他代劳,总可以吧?” 沈砚山忍着脾气。 司大庄比沈砚山还要生气:“小鹿,你不识好歹!你真有个万一,还不是我和五哥哭死?你这样为了别人做事,人家感激你吗?听话,先回家。” 贺东等人默默退后好几步。 司露微看向沈砚山,等着他做决定。 沈砚山被她的眼睛瞧着,心里的怒意慢慢散去,理智逐渐回笼。 她乘坐了好几天的火车,一路上奔波,不停下来休息休息就继续赶路,对她也不好。 还不如让她见见师兄,休整两天。 “下次不可如此。”沈砚山叹气,“走吧,坐我的汽车。” 他承包了庐阳的一家饭店,守卫森严。 一进门,他就拥吻了司露微,又去听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动静。 他已经快一个月不见她了,他气消了之后,心情是很不错的。 “我明天去见师兄,咱们后天回南昌。”司露微说。 沈砚山说好。 司露微的师兄,是庐阳某个暗势力的大佬,也跟卓督军认识。 她把任务给了他,对方承诺帮她办妥。 第二天,她乘坐沈砚山的专列,回南昌了。 她依旧是和沈砚山、司大庄挤在同一个车厢里打牌。 专列走了一天,还有几个小时到南昌的时候,司露微突然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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