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就别做危险的事。”沈砚山道,“你去杀人,想过那个人为什么要死吗?这件事是错的,你明白吗?” 司露微抬眸,看了眼他。 她的声调平稳而冷漠:“刀没有对错。不管是哪朝哪代,抓住了证据,砍头的都是主谋者。” 沈砚山:“……” 司露微已经变成了罗门的一把刀。 刀沾上的血债,是买凶者的作孽。 沈砚山想起很早之前,他杀了明月山寨的土匪,她骂他没有人性。 一转眼,他不仅自己没有人性,也把她的人性逼死了。 一个人,并不是刀。 沈砚山在这一刻,有种深深的痛苦:他为了得到爱情,把他心爱的姑娘,弄成了这副模样。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让她站在人前,享受荣耀和赞誉,而不是成为不能见光的杀手,一把沾血的刀。 “小鹿,做完这次,能否这一年内和罗门划清界限?你要替我生孩子的,你忘记了?”沈砚山的声音低了下去。 司露微没回答。 她绕过了沈砚山。 沈砚山又道:“你要去赵家吗?你想要杀谁?” “周塘。”司露微道。 沈砚山不知谁是周塘,接不上话。 “为什么要杀他?” “不知道。师父接的生意。”司露微说。 沈砚山想了想:“我带你去赵家,这样进去比较容易,脱身也容易。” “不能麻烦你。” “我愿意。能替你做点什么,我心里高兴。”沈砚山道。 司露微仍是摇摇头:“我有办法进去。” 说罢,她错开了沈砚山。 她脚步极快,转眼她就在几步开外,消失在大门口。 沈砚山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分钟,让副官准备好礼物,他要亲自去趟赵家。 “告诉参谋处,帮我查一查周塘是谁。”沈砚山又道。 副官道是。 他要去杜家的寿宴,司大庄挺紧张的。 他劝说沈砚山:“五哥,你这个时候去,万一小鹿怀疑你是给赵岷玉小姐面子,那岂不是糟糕?” 能让小鹿吃醋,是种奢侈。 沈砚山没这个资格。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小鹿不会,她不是你。”沈砚山道。 司大庄:“……” 别人说他傻,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他都明白。这让他苦恼,司大庄有点怀念他听不懂这些弦外之音的旧时光。 只可惜,那时憨傻痴肥的好日子,再也没有了。 他自己叹了口气,觉得现在不如以前开心。 汽车和礼物准备好了,沈砚山坐到了汽车上,副官跟了上来。 副官在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把周塘的情况,一一说给了沈砚山听。 “……是北平内阁的人,他是专门到南边活动的。”副官道。 “怎么活动?” “有情报说,他是内阁的亲日派,想要联合南边的军阀,在南边再建个亲日派的政府。”副官说。 沈砚山的后背有点出汗。 这样重要的人物,身边肯定有高手保护。 罗霄让司露微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将她至于枪口之下。 沈砚山道:“停车!” 他把自己的司机和随行副官,全部换成了几个枪法高超的密探,又让司大庄留下。 有个万一,他要帮司露微一把。 沈砚山到了赵家的时候,赵家的大老爷带着几位少爷,亲自到门口迎接他。 他如今是华中权贵,他能登门,对赵家而言,是非常大的荣耀。 “大帅,您请、您请!”大老爷恭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