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声音很温柔,带着诱惑般,轻轻在她耳边响起,“小鹿,你都要给我生孩子了,何必介意这一层?” “我只接受一个条件。沈大帅,你的信用,果然要心诚则灵。”司露微冷冷道。 沈砚山深吸一口气。 时机不适合,这件事可以先放下。 “叫我‘五哥’。”他道,“否则,交易不用做了。你若是有本事,就抢走徐风清。” 司露微:“……” 她没有动,也没有开口,任由他贴近着她。他身体的温度、他的气息,全部让她不舒服。 片刻之后,她开口了:“你先松开我。给我点时间,再谈额外要求。” 沈砚山果然放开了。 他与她近若咫尺,他可以看清楚她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 她的头发,以前总是梳一条大辫子,现在束成高高的马尾。 头发乌黑有光泽,脸上的肌肤细腻。三年的离别,好像只是一场噩梦,他的小鹿一点也没有变。 认真说,其实有变化的。 她的眼神变了。 她从前极力隐藏,但眼睛里的恐惧是存在的,她害怕所有人、所有事,用冷漠伪装自己的脆弱。 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要战战兢兢大半天。 害怕臭桐街的地痞,害怕自己那个赌鬼爹,后来,她害怕沈砚山。 现在,她不怕了。 她的眼睛里,一点恐惧也不剩了。 她有本事自保。 沈砚山希望她独立、自由,成为新时代的女性。 她如今成了一把锋利的刀。 和沈砚山的愿望相去甚远,可刨去种种,她的确做到了真正的独立。 她不再畏惧谁,不再依赖谁。 沈砚山想给她的,都没有时间和机会,最终反而是罗霄全部给了她。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她的肌肤总是微凉,哪怕在盛夏的时节。而沈砚山的掌心是滚烫的。 他的指腹有薄茧,滑过她的肌肤。 她木然看着他。 沈砚山轻轻叹了口气。 “我住在哪里?”司露微问他,“我想要睡一会儿。” “你跟我来。” 他领着司露微,从书房走出来,穿过抄手游廊的东边拱门,进入了后院的东跨院。 东跨院新修建了一处两层小楼,门口一个大池塘,种满了荷花。这个时节,莲蓬成熟了,荷叶散发淡淡清香。 司露微随意道:“蚊子肯定很多。” “有蚊香。”沈砚山说,“蚊子并不多,那边种了驱蚊草。” 进了小楼,是宽阔客厅,摆放着西式沙发和茶几。 司露微问:“这是客房?” “不,这是我住的地方。”沈砚山道。 司露微表情不动,眼睛扫视了一圈,评价道:“挺好。” 她看完了,把视线收回了,落在了沈砚山身上,“我和你住吗?” “你不是答应了吗?” “问问而已。”司露微道。 沈砚山笑了笑。他突然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将她带上了楼梯。 司露微抽了回来,只说:“你带路吧,我自己能走。” 沈砚山不勉强,将她带上了楼。 他推开了一间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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