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笨嘴拙舌的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寄虹扫视身边的瓷枕,图案都是市面常见的花鸟鱼虫,造型也脱不出方圆扁平。她思索着说:“咱们的瓷枕说是跟从潮流,实则谈不上什么创新。得做出真正花样翻新的好东西,叫他们哭着喊着求着来买货,棍子都打不走!” 这可难了。几个人都想不出好主意,玲珑颓丧地站起身,“我先回房了,还有活没干完。” 玲珑铺纸研墨准备干活,忽然眼睛一亮。 当天就跑去跟寄虹说了,寄虹笑得直不起腰来。笑罢,果决地一拍桌子,“就这么干,出事我担着!” 严冰被胡主簿派去茂城公干,回来才听说有这么一档子事。然而寄虹玲珑应对神速,飞快推出新品,不仅遏制住退货的势头,而且新品迅速席卷青坪,甚至有外地商家慕名而来。 他立刻放下公务赶去吕家,想要一探究竟。 吕家窑厂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寄虹刚送走一名商家,转头看见严冰,“严文书,莅临指导吗?” “参观一下如今在青坪大红大紫的吕家瓷枕。”他也不见外,迈步就往里走。 寄虹有意无意地挡住他,“正好,有几个新样子想找人试试舒不舒服。” “你说的‘人’不会是我吧?” “你不是说过要帮我吗?” 严冰无言以对,自己挖的坑摔断腿也要跳哇。 寄虹随手抱起两个瓷枕,带他进了里屋。屋里纱帐轻垂,绣花被褥,一看就知是女子的闺房。 严冰踌躇不前,“这是……谁的房间?” “这是玲珑给我准备的客房,有时晚了我就住在这。”寄虹推他进门,把瓷枕摆在床上。 床褥上残留着浅浅的睡过的痕迹,他有点尴尬,“这个,一定要躺在这吗?” 寄虹奇怪地瞟他一眼,“你想在地上试?”老实不客气地把他推倒在床上。 香气清幽,缭绕在他的身周。严冰有些头晕目眩,听见她问感觉如何,他迷迷糊糊地回答:“唔……很好。” 至于好的是瓷枕,还是其它,只有他自己知道。 “还有一个矮点的,你再试试。” 尽管严冰以前生活豪奢,躺在女子闺床上却是首次。南方的冬天虽然不冷,也从未像现在浑身汗湿了。寄虹问哪个好些,他根本无暇感觉瓷枕的高矮了,昏昏然不知想些什么。 寄虹见他不说话,问:“不舒服吗?” 严冰目光避开她,“还、还好。”坐起身子。 “别急着走啊,还有呢!”寄虹拉开门,好几个人抱着瓷枕进来,足有十几个之多。 严冰哀号一声倒在床上。 被寄虹折腾得头昏脑胀,出了窑厂凉风一吹,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哈,原来这鬼精灵跟他耍花招呢! 他本来并不是一定要看,这会却非看不可了。既然她不给看,他还不会自己买吗? 青坪凡是卖瓷器的店,不论大小都有吕家瓷枕。严冰不喜人多,避开门庭若市的大店,进了一家偏僻少人光顾的小店,“有吕家瓷枕吗?” 掌柜露出一种神秘且心领神会的笑容,“要红的还是绿的?”把一红一绿两只包着纸筒的瓷枕放在柜台上。 纸筒大小材质都一样,严冰不知红色和绿色有何区别。但看掌柜奇怪的笑容,直觉上他又觉不便多问。正犹豫间又有一人进店,帽子拉得极低,几乎遮住眼睛,低着头压着嗓子说:“拿一个吕家瓷枕。” 严冰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猥琐。 掌柜照例问:“要红的还是绿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