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 傅承限又从旁边纸盒里拿了一张餐巾纸,他手指修长,也很大,灵活地把一张餐巾纸叠成玫瑰花的模样。 祝夏看得兴致勃勃,正要问他怎么会这种女孩子才喜欢的东西,傅承限忽然低声:“祝夏。” 祝夏“嗯?”了一声,抬起目光。 傅承限单手一扬,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所有注意力瞬间被抓住,祝夏定睛,目光落在傅承限眼睛里。 他眼睛浓黑,眼睫轻敛时会泛出让人不由自主沉沦进去的笑意。 祝夏下意识失神,下一秒一声轻轻的细小类似勺子敲在水杯上的声音响起。 祝夏回神,发现傅承限手里的两支玫瑰花都不见了。 祝夏眼睛微睁,亮起不可思议的光,“咦?” 傅承限失笑,手忽然前伸,穿过祝夏的脖颈,祝夏下意识偏头,傅承限的手是空的。 “在这。” 另一边一道风穿过,祝夏扭头,傅承限单手捏着玫瑰递到她面前。 “哇!” 傅承限唇边笑意渐深。 祝夏接过玫瑰,“那个呢那个呢?餐巾纸做的那个呢?” 傅承限耸肩,“下次吧。” 祝夏:“下次?” 傅承限点头,“下个情人节告诉你在哪。” 祝夏一怔,看向傅承限。 傅承限非常自然地回视,他也不说话,只是唇边挂着淡淡的笑。 这种无声的舒适感就像全身躺在了温热的水里,没有任何尖锐强势,他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你。 他似乎总是在说:你开心就好,我都可以。 祝夏感觉自己在一点点陷进他所有的温柔里,她心甘情愿,良久才点头:“好啊。” 那下个情人节,你一定要在啊。 - 祝夏中途去了趟洗手间,途经几个服务生,大家都很有礼貌地向她问好,她心情也不差,弯着一双月亮眼回你们也好呀。 从洗手间出来接到赵书语的电话,祝夏着急洗手,就把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旁边台子上。 水流哗啦啦的,她相得益彰地哼着小曲。 赵书语听到以后“哟”了一声,“看样子您这回又成功瞒天过海了?” 祝夏关了水龙头,转身去扯擦手巾,“差不多吧,反正他没看出来。” “可以可以,祝同学以后别搞设计了,去娱乐圈吧,奥斯卡等着您呢。一个一言不合就口吐芬芳的小学鸡把温婉居家贤妻良母演得淋漓尽致,您这不进娱乐圈是广大观众的损失啊!” “滚,别尼玛在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祝夏其实也心慌,她可以演一时,总不能演一世,所以最近她已经有意渐渐把自己真实的那一面展露出来。 希望到时候傅承限受的打击不会太严重。 “那你们在干嘛呢?” “过情人节啊。”祝夏说,“吃饭呢。” “哎哟卧槽,您有几个胃啊,在家又是喝酒又是烧烤的,现在还能塞?” “实不相瞒,真的不能了。”祝夏被自己气笑,“但是也没办法,我挂了,节日还没结束呢。” 赵书语:“好的,不打扰您了。” 祝夏微笑,“好的,您这位单身狗早点睡哦。” 在赵书语开口骂人之前,祝夏笑着把电话挂了。 祝夏前脚离开洗手间,后脚陆佳敏就从洗手间里边走出来,她捏着手机,看着祝夏厉害的背影冷笑。 早就说这个祝夏不是小白兔,今天就让我扒了你这层傻白甜的皮。 - 祝夏折回来的时候就没再动筷子了,搁在平常傅承限都会多问两句,今天好像知道她不想吃那么多一样,半句也没多问。 他不问,给祝夏省去了不少麻烦。 两个人氛围刚刚好,一切都刚刚好。 可偏偏,祝夏看到了陆佳敏。 陆佳敏也看到了她,对方甚至十分嚣张地朝她挑了挑眉。 祝夏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由自主皱起了眉。 直到陆佳敏起身,嘴角扬着笑朝这边走来。 祝夏没由来得心慌,她强撑着镇定,看着陆佳敏一步步走过来,然后巧笑嫣然,“夏夏,好巧哦。” 祝夏都懒得装,轻扯唇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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