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上的模特照例走台,路过苦苦挣扎站不起来的袁艾宜,忙不迭弯腰把她扶起来。 袁艾宜苦笑着摆摆手,当场下了台。 她摔了没关系,不能影响别人。 可是她这一下,就来到了祝夏和傅承限面前。 附近的这一排,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似乎只有傅承限穿了外套。 袁艾宜穿着清凉,甚至无法站稳,出于礼貌,傅承限旁边的人起身让座,袁艾宜礼貌道谢,坐过去。 周围人频频看过来,甚至有人议论纷纷,祝夏看不下去,正要说些什么,傅承限看了她一眼,主动脱了外套递给袁艾宜。 袁艾宜几乎是拿到外套的同时眼睛就红了,眼泪紧跟着掉下来,女人两肩微缩,好不可怜。 “谢谢。”袁艾宜微哽。 傅承限摇头,“我太太让我给你的。” 祝夏小声:“我哪有。” 傅承限挑眉,“没有吗?” “……” 好吧好吧,她确实是有这个打算的。 “咱们俩换个位置。”傅承限起身,对祝夏说。 祝夏仰头,“为什么?” 傅承限说:“不太方便。” 祝夏看向袁艾宜,好像有些明白了。 说不窃喜是假的,傅承限能在这种紧急情况还能处理得如此得当,祝夏简直要为他鼓掌了。 两个人换个位置,第一场秀也快要结束。 袁老爷子着急忙慌地走来,此时袁艾宜脚踝已经高高肿起,他满脸担忧,“小宜,走,去医院。” 只可惜袁老爷子到底年龄大了,袁艾宜又伤得够重,实在扶不起来,袁老爷子就近看向傅承限,“傅——” 话音未落,顾友卿忽然接过,“傅明光!这边!” 祝夏扭头,果不其然看到傅明光从后台地方向跑过来。傅明光大概也是看秀的,他没化妆,穿着也休闲轻松,跑过来的时候直奔目的地,都没来得及跟他哥他嫂子打招呼。 顾友卿在旁边提醒,“这也太不小心了,明光啊,快点,你熟悉秀场,快带前辈出去。” 傅明光连声说好,袁艾宜明显不太甘愿,贝齿在下唇咬出白色的痕迹,离开前眸含春/水地看了傅承限一眼。 只可惜傅承限冷漠至极,甚至有心偏头询问祝夏累不累,祝夏“啊”了一声,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承限又问:“转了一天,累吗?” 祝夏茫然地点了点头,随意说了句“好像有点累”,然后就开始思考原本实打实会与袁艾宜牵扯上的傅承限是怎么被摘出去的。 整场意外中,他表现得绅士礼貌又没有丝毫地冒犯,周全的在即将铺天盖地的新闻里,绝不会染上任何与袁艾宜相关的桃/色新闻。 一直到坐上车准备离开,祝夏好像还是有点没太反应过来。 顾友卿被司机接回傅宅,祝夏便被傅承限要求坐在了副驾驶,她重新思考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扭头问傅承限,“你和袁艾宜不是认识吗?” 这是事实,傅承限没有否认,“嗯。” “那刚刚……”祝夏犹豫了一下措辞,“你不去送她,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想,好像都有点不念旧情的冷漠。 “今天内场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认识她,百分之五十的人都与她有过交谈,百分之三十的人都与她吃过同一桌饭。”傅承限,“可是你看别人都去送了吗?” “而且——” 祝夏看他,“而且怎么了?” “而且我结婚了。”傅承限说着,忽然倾身而来,男人身上总是飘着的那个淡香悄无声息裹了祝夏全身。 祝夏心脏好像猝不及防停了一下,很快又剧烈跳动起来。 她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两眼直勾勾看着傅承限。 直到对方伸出长臂绕过她的腰肢,摸到安全带。 轻轻“哒——”一声,腰肢被猝然束紧,祝夏整个人都跟着僵住。 傅承限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畔,“送别的女人,也许你会不高兴。” 祝夏脱口而出,“我没有——” “嗯,所以我说也许。”傅承限直起身,祝夏鼻间空气仿佛瞬间顺畅起来。 她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看到傅承限目视前方,声音很轻,但却如水一般极具穿透力。 ——“但是,也许,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傅总:好烦,她说她没有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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