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儿眼巴巴看着她,“福晋,那咱们接下来几个月还得进宫,是不是要防着点。” “是要如此。”布木布泰点了点头,皇宫诸事都是麻烦,在后妃身孕上尤为严重,她进宫固然是看海兰珠,但就怕有人将娜木钟的身孕算计,然后将锅甩到她身上。 不过前几个月与海兰珠的打交道并非是白结的交情,布木布泰眸子闪了闪,“你就跟宸妃娘娘传话吧,说是我身子不适,不能进宫陪她说话了。” 也正好让皇上以为她身子已经虚到进不了宫了,不然单凭她脸色苍白,不足以让皇上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啊,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破绽,也为了在府邸从容看戏,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是,福晋。”苏茉儿屈了屈身子,从容退下。 对于宫里的海兰珠而言,布木布泰不能过来固然是件遗憾事,但她现在有了布木布泰利于怀孕的法子,自然就对布木布泰盯得不那么要紧了,在得知布木布泰身子不适不能进宫后,只挥了挥手,让奴才从私库拿来一些好东西给布木布泰,便不当一回事了。 而皇太极现在心思在娜木钟身上,布木布泰不能进宫从某种层面上是他算计成功的表现,也是不大在意她不能进宫,“既然如此,便算朕宽容大量,不计较睿亲王福晋不能进宫一事了,让她在府邸好好养胎吧。” 如此,接下来几个月布木布泰倒是能在府邸好好养胎,但与此同时,娜木钟却是觉得周遭盯着她肚子的眼睛越来越多了。 本来在后宫安然生下孩子的人大多是满妃,蒙古妃子少之又少,唯一一个蒙古妃子布木布泰生下福临时,科尔沁部落还没有子嗣,哲哲为了部落为了自己着想,都得好好护着布木布泰生下孩子。 而且哲哲在护住人之后,直接将布木布泰的孩子抱走了,可见宫里妃子都是为了利益相争,没有平白无故的馅饼掉下,娜木钟想护住自己孩子,只能靠自己,而非宫里面的任何人。 “先前淑妃将本宫给害了,本宫绝对不相信那是无意之举。”娜木钟狠狠握住椅柄,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重重瘫在椅子上,她现在只有在自己宫里才感觉到一丝安心感。 茉雅琪叹气,“主子,您稍安勿躁,再等三四个月,只要您平安将小阿哥生下来,谁也越不到您头上来。” 就算面对宫妃的针对,她也得将主子的孩子护好,唯有主子的小阿哥出生了,他们这些奴才才有希望,谁不想看着自己侍奉的主子能成为皇后太后啊。 毕竟皇上尚未入关,主子作为东宫大福晋,有小阿哥在手,未必不能成为大清皇后。 娜木钟摸了摸肚子,没有言语,她难以想象哲哲是怎么撑得到孩子生下来的时候。 正当此时,门外有奴才端来小厨房特制的膳食。 茉雅琪忙接过来篮子。 “对了,主子,奴才给您和小主子准备了些吃的,您先用了吧。” 茉雅琪将食盒打开,拿出里面的汤水,给主子舀了一碗后,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当然这不是她越矩了,她在尝过味道后,半响,对娜木钟点了点头。 娜木钟这才挺直身子准备吃饭了。 只是主仆两个都未曾发现,在汤水之下,正是两样不相容的食物混在一起,所谓食毒,并非只有皇太极手底下的人知道,到了盛京,知道这些事的人哪止一两个。 就这样,在主仆两人齐心协力的防范下,娜木钟的身孕又平稳度过了一个月。 布木布泰的身孕比娜木钟的还大一个月,不过介于她在怀孕期间吃好喝好,尽管一度提心吊胆,但养胎讲究的是个心态平稳,她安稳了,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出问题。 是日,布木布泰正领着三个女儿在院子里玩绳子。 一条绳子可玩出诸多花样,布木布泰看着海芸领着同为侍女的雪杉和雪凡一左一右拿着绳子,三个女儿站在绳子中间玩得不亦乐乎。 周嬷嬷在她耳边报信。 布木布泰轻轻皱了皱眉,抬起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事在她预料之内,皇宫那块地方怎么可能是个让人安生的好地方呢,娜木钟难产了,布木布泰摸了下肚子,接着将目光平静的放在孩子们身上,皇太极的孩子与她何关,宫里的妃子又与她何关,不过是上辈子的孽缘罢了。 都说七活八不活,言下之意是七个月份的孩子最容易活下来,但八个月的孩子就难说了。 古人信这个,因而当娜木钟突然觉得肚子一阵一阵疼痛时,茉雅琪脸色大变将其送进产房,稳婆固然同样变了脸色,但嘴里一直唠叨这句话,大抵是想给自己一点信心吧。 贵妃的身孕恰好到了七个月,但这早产之兆怎么想都不是件好事。 宫妃快快到来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