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于情于理,也该在场。” 陈老太太转了过来,她目光锐利地看向秦颂,似乎是在思索或者判断,气氛有些紧张,姚慕云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像是在等待审判。秦颂大大方方地接受着众人各异的目光,许久才客气地说:“既然秦总这么说了,那就让她待到丧礼结束吧。” 丧礼过来,众人纷纷告辞,秦颂对陈老太太说:“老太太,万事节哀,保重身体。” “今日为何出头?” 秦颂良久才说:“想起了一些旧事而已。”他面色平静无波,但只有自己知道有些事情自以为忘记了,其实并没有放下。 陈老太太并不知道他所指什么,可是既然人已经给了答案,自己也不好再多追究,何况对方是秦颂,虽说是小辈,但是身份到底不一样。 “老太太,我记得幼时我上你家玩,你曾说做人要万事留一线,可这一次为何如此执着呢。”秦颂不等陈老太太回答,就跨步离开了。 秦颂乘车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姚慕云,她如同一只找不到家的小鸟一样,随时都会摔死在路上,秦颂让车停下来,走过去:“接下来,你有去处吗?” 姚慕云哭哭啼啼,生无可恋地说:“我不知道,长河走了,我的心也死了,现在就连小宝也被抢走了,我死了算了。” 秦颂说:“那陈董拼了命地保护你的意义又在哪里?” 姚慕云擦着眼泪,一脸无助和迷茫:“那我该怎么办?” “好好活着,想想究竟自己要干什么,没有人可以帮你,只有你自己。”秦颂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相反他多数时候都是无情的,今天这一举动,无非是看在老陈的份上,当然或许还有那件他刻意遗忘的事情的影响。他上了车,助理先生问他接下来是否回b市。 “我还有点别的事。”秦颂说,“回了酒店,帮我准备好车,你不用跟着了。” ----- 洛溪他们扫墓回来,大家各自安排开了,洛妈妈打麻将,洛爸爸去村委会聊天,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家里的亭子里面看池子里的金鱼。那些金鱼养的很好,一个个金鳞闪闪,身段风流,不用猜就知道伙食很好。 洛溪看到老高准备要出门,问他去哪里,老高告诉她家里鱼食快没有了,准备去买一点。 “高叔,我去吧,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做。” 老高哪能不知道她就是想出去玩,告诉洛溪,自家的鱼金贵又挑食,必须要到专门的店里去买,说着把地址告诉了洛溪。 “我说怎么长的这么好呢,敢情是快成精了吗。”洛溪笑嘻嘻地对老高说,“我这就去买,晚上不用给我留晚饭了。” 老高点头,只让她别贪玩,早点回,洛溪苦巴巴地说:“高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洛溪要去的地方在市里面,坐车也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洛溪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接到了秦颂的电话,对方告诉她,快到自己这里了。洛溪一个激灵,看看手机,反复确认了一番,差点以为秦颂被盗号了。 两个人约好了地方,洛溪也顾不上买什么鱼食了,让司机开过去。到了地方,洛溪让司机先回去,自己站在那里等着。 四月的天说变就变,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雨很细,细的你都看不清。雨很小,小的如同弥散的雾一般;但是你可不能觉得它毫无威力,因为在不知不觉间它就能把你全身都沾湿了。 洛溪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雨有多厉害,很开心地站在那儿,享受着这天降甘霖。 她仰着头,感受着从天而降的这些细细绵绵的如柳絮一般的春雨拍在自己的脸上,觉得自己好像化成了这自然界的一部分。头顶的那方蓝天是那么美,镶嵌着触手可及的钻石。 钻石? 哪来的钻石?洛溪转过头,就看到秦颂举着一把伞撑在她的头顶,好笑地看着她:“你是小孩子吗?下雨不知道打伞。”真讨厌,为什么人人都要说自己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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