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标记的事。” 在江淮原本的预想中,他咬几下薄渐差不多是这回事,然后放几句狠话,恐吓薄渐别他妈再天天想着为了彰显乐于助人的同学爱,给他临时标记的事了。 但现在,他躺在地上说狠话,就显得自己像个傻逼。 江淮皱起眉,推了推薄渐肩膀。他折起膝盖,稍稍侧身想把腿都并到一边去:“你让让,我先……”江淮停顿了下。 薄渐轻轻吸了口气,按住江淮的膝盖:“你别动。” “……哦。” 江淮弯腰扑了扑裤子上的灰。 薄渐屈腿坐在另一边,冲锋衣在大腿上稍稍盖了盖。 两个人一个坐在这边,一个坐在那边,隔了好几米远,好几分钟没有说话。 江淮也不是十分清楚,他是怎么进到这么尴尬的一个境地里的。其实这种尴尬十分正常,一般上头干完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然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一言难尽的尴尬。 江淮现在冷静下来了。然后他变成了个哑巴。 薄渐神态平常,好像是来天台看风景的。 他只向江淮的方向觑了一眼。江淮的耳廓从接吻开始就一直是红的,现在还是红的。 是江淮先起身,薄渐望了过去。 江淮走过去,在薄渐身旁稍稍停了停脚。江淮想问,为什么刚刚我亲你的时候,你不推开我。 但当他开口,江淮先沉默了几秒,然后:“肚子疼,我先去上厕所了。” “……哦。”薄主席若无其事地起身,穿回校服外套,拉好拉链,微地一笑,“正好我也想上厕所。” 不出意料,今天还没放学,江淮就被老林叫过去了。 但听上去只是德育主任向林飞反应了一下状况,没去查监控,也没描述得太严重。老林气愤又恨铁不成钢地问:“下午体育课不好好上课,你去东楼窜什么?让主任给逮住了吧?” 江淮低头认错:“老师,我错了。” “认错有什么用?这次错了,下次还犯!”老林呵斥。 “没,肯定没下次了。” 老林没放过江淮:“我听主任说你们是两个人……除了你还有谁在东楼乱窜了?是咱们班的吗?” 林飞没把江淮叫办公室去,就在江淮座位上把江淮拎了起来。 薄渐从后门进来,看了眼江淮。从天台下来,江淮没再找他说过话,他也没找江淮说过话。 江淮眼皮也没抬:“没,不是咱班的……我不知道他哪个班的。” 林飞瞪眼:“不认识?不认识能一块去东楼上蹿下跳?” “我自来熟。”江淮说。 林飞:“……” 江淮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儿,林飞就知道从他嘴里挖不出什么来了。“你挺得意?”林飞剐了他一眼,“下周交两千字检讨给我。” 薄渐轻叹,过去:“林老师。” 班里本来就还没放学,老林在后头训江淮,一群同学抻头往后瞧。 林飞扭头,对薄渐倒还和颜悦色:“怎么了?” 江淮抬头盯着他。 薄渐神态不变:“今天和江淮一起在东楼乱窜的同学,是我。” 林飞:“…………” 林飞看了江淮一眼,又看了薄渐一眼,火气噌地冒头上来了:“你还挺仗义??”他一把教案拍在江淮桌子上,“嘭”一声,“一人两千字检讨,下周周一班会薄渐江淮你俩到讲台上给我背一遍!” 班里突然安静。 江淮盯着薄渐没动。 薄渐应:“好的老师。” 林飞突然觉得薄渐比江淮还气人。 林飞一走,班里又闹哄哄起来。但倒没人闹到后面这两个大佬这里来。 江淮回了座位坐着。 好几分钟,他稍稍偏头,垂着眼皮没看薄渐,冷飕飕地问:“主席,您是觉得作业太少,喜欢写检讨?” 薄渐支着头,掀了掀眼睑,懒散道:“初吻给你了。” 江淮愣了下。 薄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江淮:“……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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