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统领想想也对,便让开一条路,放他进去了。 千渊入了祭剑楼,不徐不疾上了三楼,避开机关,来到摆放着霜白剑的供桌上。 那些被重新拼摆在一起的精钢碎片,泛着凛冽的寒光,如同百十把小小的霜白剑。 千渊一面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一面道:“你若善待于她,也算是我的幸事。” …… 等到他重新从祭剑楼出来,抬头一看,温庭别正阴着脸立在门口。 “阿笙,霜白剑如何?” “一切甚好,笙不放心,特意等到外面没了动静,才出来。” “好,你劳累了一天,辛苦了,不如早点回去歇了吧。” “是,师尊。” 千渊走后,温庭别箭步上了祭剑楼,直奔霜白剑,却见那霜白剑的碎片,依然摆在原地,什么变化都没有。 奇怪,难道他真的是来替他守着剑? 温庭别向来多疑,老谋深算,却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他拿起一只碎片,举在眼前仔细查看,无论从光泽,重量,薄厚,都一般无二,依然是霜白剑无疑啊! 今日,这到底唱的是哪出? —— 神都天街,入夜后,闹市喧嚣。 萧怜一身男装,坐在皮影戏对面的茶寮里,看着对面的皮影戏出神。 身边一人如一抹月华般出现,安静地坐在她旁边。 “合作愉快。” 萧怜啪地将茶钱往桌上一放,“老板,结账。” 两人出了茶寮,千渊突然抓了她的手,“走吧。” 萧怜刚要挣脱,千渊的手一紧,她便知,身后被人盯上了。 于是咧嘴一笑,直接挽了他手臂,低声道:“去哪儿?” “本宫好的是男色,自然要去小倌馆。” “……” 两人寻了最近的一家,还没进门,千渊的手便将她腰上一拦。 “你干什么?” “不想死就拿出你做戏的本事。” 萧怜:“我……” 还没想好我什么,千渊已经在柜台上砸了一锭金子,“一间上房,包夜。” 萧怜惊叹,“你比我还轻车熟路啊!” 嘴上贫着,已经被人拦腰拖着上了楼,进了房。 千渊将她拉到灯前,一手揽腰,一手钳了下颌,两人亲昵的身影便投在了窗棂上。 萧怜推他,“行了,到此为止!” 千渊将她钳得更近,“你当温庭别是傻子?” “你当我是傻子?” “与本宫做戏,你很亏吗?” “卧槽,难道是你亏?” 他转身将她逼退几步,按在窗前,两人的身影就被灯火投了个清清楚楚。 “你特么还将我扔给神皇殿看大门的。” “本宫直接带你进去,你便立刻暴露在温庭别的监视之内!” 萧怜虽然早想到了这一层,可既然是兴师问罪,自然也是要做全套。 她抬手推他,又被按了回去。 “你就算准了我一定会跟着凤倾城重新混进去?” “以你的这点聪明才智,胁迫凤倾城就是最好的选择。” 萧怜抬腿替他,反而被他一脚踢开,整个人立在了她两腿之间,将她摁地更牢。 “我若是错过了凤倾城的马车怎么办?” “她那么招摇,你那么看她不顺眼,你们两个,如何会错过!” “那你后来是怎么用凤倾城牵制住温庭别的?” “无非提了提那几只雏儿的事。” “可我若是不事先跟凤倾城说起温庭别的特殊嗜好,你提那雕雏便是没有。” “你一定会提!” 千渊离她更近,逆着灯影,容颜上一片黑暗,微微偏了偏头,在外面看去,那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