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力道强劲的踢击,所有力度像是掺上爷爷无尽的怨恨那般,一遍遍往死里打,像是不全力打死一个人不罢休那种憎恨。 原来爸爸在他的童年一直忍受着这种痛苦。 我一个成年人都无法抵抗这种暴力的摧残,何况爸爸只有六、七岁的小小身板? 我试着在疼痛之馀把爸爸推出我的怀里到安全的地方,他却一直想翻过身替我挨打,我只好将他死死护在怀里,断断续续的说道:「爸爸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 「我不会放任你就这样被打!」 在我朝祭晨熙说完这句话后,一记重重的棍击就这么落到了我的头上,把我的视野染上一片红,不知道是疼痛到头,还是窒息的感觉逐渐勒紧我的心腔,我的意识逐渐伴随着突然没什么感觉的疼烟消云散。 在彻底意识消散前,我看见祭晨熙已经急到快要哭出来,连名带姓的喊了我的名字,焦急万分的说道:「你这女人祭晚熹!」 「你为什么身体变得透明了,你的伤呢,会很痛吗,回答我啊!」 我趁我的身体还有实体时用力把祭晨熙推到安全的地方,在意识浅薄得和薄雾一样时,朝他说道:「快跑,爸爸,我不会有事的!」 祭晨熙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只能怔怔的看着他像是为了救我那样伸手用力推了爷爷,把醉得彻底的爷爷推倒在一旁,哐嗒一声,爷爷的头在跌倒时重击到盆景上,与我一样在顷刻间就满头鲜血四溢。 祭晨熙紧张的向我跑来,伸手握住我半透明的手,紧张的喊道:「祭晚熹!你不要吓我,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的吗!」 我的意识疲惫到无法和祭晨熙说太多的话,只能在彻底像泡沫般消失前,伸手轻抚他焦急又无措的小脸:「爸爸,等等我我会再次找到你的。」 ? 穿越的意识消散,也同步的将我从沉睡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我疲乏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原本被爷爷打的疼痛已经不復存在,留有的只有四肢无力疲软的情况。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意识到回归到现实的现在,只有一股极大的空虚感包裹住我,见到爸爸时的狂喜已经不復存在,徒有的只剩下黑洞般看不到尽头的悲伤。 眼泪无意识的从眼角滑下,因为失去而窒息和心疼爸爸过往的感受不可控的勒索住我的心脏,让我本就破碎的心灵变得更加残破不堪。 我不去保护他的话,还有谁能护住他小小的身子? 我要再去找爸爸,这个念头无比清晰的烙印在我还昏沉沉的脑海里。 可却不等我再想些什么,手机的铃声不断响在我的耳畔,停了一小会后又传出了好几声,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一直忽视了电话的响铃。 我疲惫的接起电话,听着江湳汐关心和鼓励的每句话语,我这才发现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每句话都吸收得很清楚明瞭。 就感觉我已经和江湳汐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世界太过光明灿烂,而我因为失去爸爸早就坠落深渊,只是故作没事那般,掛上让我负担的笑容,踏入不属于我的空间。 她应该好好的生活,不该和我这种将死之人在一起。 缓慢又极度悲观的思考,导致我无法全部听进江湳汐乐观的话语,只能茫然无望的凝视着天花板,听着沉重又拖沓的心跳声,浅浅的回应她:「谢谢你,湳汐,但我有些累,想好好休息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收到了,等我好了再联络吧。」 「之后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