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只会一同坠落。 因为我清楚的在与爸爸一次次翻云覆雨中,感受他一下又一下用力深入的撞击,反覆在他温热的怀里高潮时,听见他在我耳畔一遍遍亲暱的廝磨沉语:「你只能是我的晚熹。」 「属于我的祭晚熹。」 「我的深爱。」 ?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看向来电显示人,接过后轻笑一声:「怎么了,湳汐?」 江湳汐的语气略带些紧张,她急促的说道:「都已经那么晚了,晚熹你怎么都没传讯息和我说一声,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有些恍然的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原来已经是黄昏了,我安静地望着落日很久,最终思绪有些钝的应道:「没事,别担心我,我只是和爸爸待在一起而已。」 我没有留给江湳汐回话的时间,在掛断电话前浅浅笑了一声,和她说道:「我再待一下就差不多要回去了,放心。」 「今天谢谢你来医院看我,湳汐你先回家休息吧,在医院待久了你也累了吧,明天见。」 或许是陷入与爸爸的回忆太过眷恋,在清醒回神到现实时,我的心情呈现了一种直线下降,低落到谷底的窒息感,悲伤的思绪不断游走在灰暗与黑暗的交界,让我空洞的灵魂无力的在颓败里摇摇欲坠。 我真的好想爸爸,他什么时候要回来我的身边? 啊,他怎么会回来呢,他已经死了啊。 我在心里自问自答的同时,慢步走到爸爸的床边坐下,呆滞的看着自从爸爸死亡、我着手处理丧事和家事后却从未动过的摆设,他藏青色的枕套和棉被、寥寥无几的摆设物件、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合照相框,全都和他在的时候一样,就仿若他从未离开过。 我疲惫的躺到了爸爸的床上,抱住还残留着他浅香馀味的被子,让滚烫的眼泪随着悲伤的弧度落下,随后莞尔一笑道:「爸爸,我真的好想你。」 但我没想到的是在我伸手往上时,突然在枕头的后方的床头架摸到一个小暗格,我困惑地坐起身,将几个枕头给拿开,寻找着我刚刚偶然触碰到的地方。 原来是一个和床头柜顏色一样的小暗格,加上没有把手也极其不显眼,我才没有在整理爸爸房间时注意到这个格子。 但没有把手也没有锁孔的暗格要怎么开?爸爸并不是会把东西锁上的人,估计这个小暗格是没有钥匙的。 我静静的观察片刻后,决定施力压下那个暗格,果然压下去的剎那,一声清脆的“喀噠”音就传到了我的耳中。 小暗格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一封白色的信和一罐放满白色小药丸的透明罐,我把信和药罐拿了出来,再慢慢的打开那封崭新的信看。 里头是爸爸写得乾净俐落的字跡,内容却没有什么长篇大论,只有寥寥几个字写在上头,“沉睡吧,我的爱”。 而这封信的落款日期的十二月二十一,正是冬至来临的那天,爸爸出事的当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