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旁取暖。” 褚裒站着不动,甚是别开了头, 不看王献之。 王献之笑了笑,对死士说道:“再去找些柴火。” “遵命。” 死士立马离开。 王献之伸出手,凑到火堆边,他笑着言道:“甚是温暖。” 听到这话,褚裒转头看了眼王献之,他的面色冷冷的。 火光明亮,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似水潋滟,波光粼粼。 褚裒微微一怔。 几年不见,王七这小子都长大了! 王献之拿出两个青瓷小碗,将绢布盖在碗上,围绕着碗口绕了一圈绳子,最后系上绳子。 听到水沸腾滚动的声音,王献之用工具把酒翁提起来,将酒翁放到雪堆里埋起来。 褚裒忍不住开口说道:“住手!” 乍然听到褚裒叫喊,王献之愣了一下,回头望向褚裒。 褚裒大步走过来,把那翁酒拿起来。直接将那翁酒先后倒入两个小碗当中。 王献之笑着看褚裒。 倒完酒后,褚裒把那翁酒放下。把绳子解了,将绢布过滤的东西丢到一旁。仰头喝酒。 王献之将那翁酒拿过来,放到身边。 “这梨花酿,是献之当年在宗塾上学时,与四郎、六郎亲手酿的。埋藏了好几年。褚公,味道如何?” 褚裒顾着喝酒,没理会王献之。 王献之解开另一碗酒系在碗口的过滤绢布,将绢布放到一旁。 王献之正准备喝酒,褚裒喝完了,他望了一下,见那翁酒在王献之身旁,便伸出手想把那翁酒拿过来。 见状,王献之抓住了褚裒的手,笑着言道:“褚公,剩下的酒,是留给家君的。” 褚裒瞪着王献之:“方才是何人说要请褚某吃酒?” 王献之点了点下巴:“褚公不是已经饮过酒了吗?” 褚裒被气到了,直接甩开王献之的手,面色微沉,目光幽幽地盯着火堆。 王献之言道:“家君年过知命,献之十载来,极少陪伴家君与家慈。如此雪夜,来到宗塾,便想起了曾经在此地埋过酒。便想着,将酒挖出来,送回家中,让家君与家慈品尝。” 褚裒轻哼一声。 王献之将他那碗酒递给褚裒:“若是褚公不嫌弃,可尝献之这一份。” 褚裒冷眼斜视王献之,喉结蠕动了一下。手不受大脑控制,伸了出去,将那碗酒接过来。 反应过来,褚裒面色微僵。 想到王献之如此对他,褚裒觉得不该跟王献之客气!于是,理直气壮的喝了王献之的那份酒。 王献之眉眼含笑地望着褚裒,轻声言道:“若是没有刻意打听过,只怕献之还不知晓褚公与家君同岁。” 褚裒听到这话,不高兴地放下碗,冷眼盯着王献之。 王献之缓缓言道:“家君如今生活惬意,寻到了适合自己的路。不知褚公是否寻到了自己的路?” 褚裒目光微沉,他继续喝酒,没搭理王献之。 王献之言道:“不知褚公是否知晓,尚书令已经辞官。” 闻言,褚裒喝酒的动作微顿,继续若无其事的喝酒。 王献之望着火堆,他问道:“褚公有多久没有见到顾公了?” 褚裒沉思。上一回与顾和见面是什么时候? 褚裒想不起来了。 王献之告诉褚裒:“顾公辞官前,陛下曾多次挽留顾公。想要升其为左光禄大夫,以此来挽留顾公。然而,顾公还是辞官了。褚公可知为何?” 褚裒不知道。 但是他觉得,肯定与王献之有关! 目光深深地看了眼王献之,褚裒没有说话。 王献之淡淡一笑,轻声告诉褚裒:“顾公年近古稀。早就该颐养天年,奈何受族人影响,为了家族利益,不敢卸掉重担。” 褚裒低声呢喃:“颐养天年……” 王献之转而问道:“褚公曾经想收复中原,如今中原已经收复。褚公还有何心愿?” 褚裒面色微沉,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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