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王上马车的时候,内侍忧心忡忡地问:“殿下不怕惹急齐王了,万一他转头就利用殿下。” “随便他,就怕他不利用。” 有时候,就要快刀斩乱麻。 回去瑞王府,瑞王把宫里的事写信给宋晋庭说了一遍。 其中提到今夜也在场值班的苗隐,说是太子跟他也交换了好几个眼神。 他把谢幼怡掳在自己身边一块守岁,两人都窝在一张太师椅里,看信的时候双眼眯了眯。谢幼怡一抬头就看见到他猫一样的眼神,指尖点到他眼皮子上:“瑞王有什么急事,大半夜还得给你来信。” 他把信递给她,将人往腿上抱。 她在女子中身高不算矮,可实在是纤细,即便和他同坐,都不显得挤。他就只能自己去控制这份紧密度了。 谢幼怡低头看信,没阻止他的动作,为了舒服一些还吧头枕他肩膀上,边看边说:“当个皇子可真不容易,这是要我们防二皇子啊,看来过完年就要没有清净了。” 宋晋庭说是,语气倒是闲闲:“无所谓,总是要来的。早点收拾好了,我们也没有后顾之忧,到时候,我再陪着你游山玩水去。” “少哄我了,你这宋佥事就连成亲都只有三日假,明日开始就要当差了。沈家商行解体大半,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忙的,我也不用到处跑了。就是外祖父是真对务农有了兴趣,最近天天喊着要跟李神医一块找地方种田去。” “外祖父的务农,能是我们知道的那种吗?这搞不好,就成了最大的粮商了。” 沈家做的生意很多,卖粮食是其中一样,但从来没想过出产。 因为谢幼怡的建议,倒想要走产出的一条路,搞不好最终还是要在商界霸占一块。 她就道:“这样也行,能帮着百姓真正控住粮价,造福大众是好事。” 她已经看完信,直接往他怀里一塞,兴趣缺缺。 宋晋庭看得好笑,不过她不爱操心了,他反倒放心,低头去亲她眉心:“要是困了,你就先睡。” “不睡,和你一块守岁,我可盼了好多好多年了,怎么能够睡着。” 她坚持,他也就不多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起小时候的事。 比如大家看着都是他在欺负人,可都没有看到过后他自己心疼得哄人的样子,说第一次见她哭的时候,都恨不得给她磕头了。 谢幼怡听得直笑,他不提,她还真不知道他那么害怕自己哭。 毕竟他总爱把她惹得眼泪汪汪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渐渐剩余宋晋庭的声音,他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外头响起一阵道恭喜的声音,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他眼里都是笑意,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窈窈,新年了。”温热的唇落在她眉心,温柔缱绻。 ** 年节里总是喜庆又忙碌了。 谢幼怡刚嫁到宋家就成为主母,许多事情都要她拿主意,大年初一都没能歇着,忙到初二回了一趟娘家,都还不时有人跑到侯府要来问她主意。 安平侯府夫人看得直笑,早早把人给打发回去了,说让她忙完再安心回来。 谢幼怡想想也是,还不如忙完再安安心心回娘家放松。 她正要离开,准备给父亲去说一声,结果就见他先回屋来,脸色并不是太好道:“大同果然打起来了,战报已经送到圣上那里,除夕那晚正式开的战!” “锋儿那儿怎么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