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用心良苦了。 提起亲事,谢幼怡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昨天宋晋庭就来告诉他,未来公公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信,就让事情定到年前,而他一路赶回来差不多。还说是委屈她了,匆忙出嫁,心里觉得愧疚。 有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公公,她往后在宋家肯定和在自己家里一样,都是被宠着的,偏他爹爹总是不放心。 这个吉日挑得也故意,还让她除夕回门,相当于是在家里用一个团圆饭了。 离出嫁就还有一个月不到,确实是有些仓促。谢幼怡本要回屋的脚步一转,要去外祖父那儿,跟老人继续整理账目。 因为太子横插一杠子,如今沈家的商行从明面开始慢慢转到暗中,关掉了一些商铺,就得想办法安顿之前那些为沈家打拼的伙计。 那批人很多都是背井离乡,拖家带口为沈家做事。 安顿的方法她和外祖父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觉得给这些人置田地,再由沈家租赁用来种植农作物。 她那天听父亲说了一句说百姓最怕的其实就是打仗,如果沈家能产粮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 而且安居乐业,安居在前,有自己的田地,伙计们心里只会更踏实,就如同大树扎根了。 所以最近的账目出入银子非常多且细,到她出嫁前能理清就不错了。 谢幼怡操心着沈家商行,瑞王那头刚从宋晋庭那里拿到一笔银子,是沈老爷子暗中派人送到京城的。 在拿银子的时候,瑞王犹豫了一下,跟他说:“我已经把事情跟我皇兄说了,他估计近期就得跳脚,你一定要让她少出门。” 宋晋庭斜眼睨他,把他看得满脸通红,急慌慌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我之前犯浑,现在很清醒……就如同你说的,真喜爱一个人,只要她高兴才是重要,她现在这样就很好!” 狗嘴里终于吐出象牙来了,宋晋庭总算拿正眼看他,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孺子可教也。” 瑞王就被噎了一下,黑着脸转身就走。 果然情敌还是个很讨厌的存在! 太子那头,确实是在跳脚,但因为有瑞王先来告诉消息,他很快就查出是谁先在京中军营传开消息,暗中把人收拾了彻底插断源头。 安平侯再收到瑞王的来信时嘴角挂着冷笑。 太子真是掐得好,掐多几次,就该有人要不满了。 谁人不怕当年那个轰动的贪墨再来一回,不是所有人都像宋家那么幸运的! 安平侯烧毁信,就等着太子失人心的时候。 但在太子失人心前,大同边陲又一封急报送回京城,让朝臣都哗然——鞑国最近居然几回进犯! 谢煜锋从父亲那头得知消息的时候,翻出藏在席下的长剑,往腰间一挂,再去见父亲道:“爹爹,我恐怕不能给窈窈送嫁了。” 安平侯盯着儿子腰间的长剑出神,“确实,那么多年了,暗查不了,何必再遮遮掩掩。大同军营里才传出军备跟不上的事,鞑国就频频来犯……” “你去吧,我会与陛下说明情况。”安平侯对着儿子笑了笑,“窈窈会懂你为她谋划的心意。” 只有他们谢家的强大露出来,才能使人忌惮! 待谢幼怡知道兄长要出远门的时候,谢煜锋已经轻装坐在马背上,连宋晋庭都赶着来到谢家,心情复杂望着这就要出征的大舅子。 安平侯夫人还有些接受不了儿子说要离家闯荡的事,在边上不停抹眼泪,连沈老爷子都站在一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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