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女人的哭喊也十分廉价。这样子,真的很难看,大家都一把年纪了,都应该学会忍耐和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像这样唱大戏一样热热闹闹的摆上一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到底是向对方表达不满,还是发泄自己内心的懦弱,仰或是,向那些观看的人说些什么自己的不如意和不得已? 本来我想就这么闭上眼睛继续睡的,可是葛明却坐了起来,这厮平时最是嗜睡,今天晚上他有点反常。没过一会儿小黑和小龙也到了我的房间,小黑竖着耳朵表情有点严肃,小龙一脸的泫然欲泣好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怎么了这是?”我转过头去问葛明,这种时候他还是可靠的。 “出人命了。”他的语气有些凝重,让我明白这个人命并不是前阵子得热病死掉的那些人,更不是像朱大爷那样的自然死,而是另一种,更加血腥的。 “要去看看吗?”他也转头看我,我点了点头。就算再怎么不关心村里的事,毕竟现在发生了流血事件,我也应该过去看一看。 我们稍微穿戴一下就下楼了,村里许多人家的灯都亮了,现在本来就是夏天,天上还挂着一轮明月,所以并不会显得很暗。我们走到村西头,就在离死去的程寡妇不远的一排房子,那里有几户有血缘的兄弟亲戚独自围城的一个院子。 我们还没有走进去,就先听到了一个老妇的哭声,我们走进去以后就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也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忠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生病了娘心里也苦啊,这都是老天爷在折磨我们呐,你这孩子这么这么想不开呢……”这个老人看起来年纪有六七十了,她蹲跪在一个被紧紧捆绑在凳子上的中年男人身边,一边嚎哭一边抚摸着那个中年男子的手臂。 “你们都在骗我,你们根本就巴不得我早点死,也不送我去医院,现在来装什么鬼样子,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两个垫背的。”被捆绑着的男人声音粗嘎,脸上有一种病态的红晕,头发不知道是油的还是被汗水浸湿的,一缕一缕贴再额头上。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现在得了这种热病的人,但凡进了医院的就没有一个能出来,我前阵子跟你说的时候你不是都已经接受了吗?咱不去医院,咱就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住着,能活过去是咱命大,活不过去咱也不用去医院受那份罪。”一个七八十岁的长辈一边用拐杖用力得点着地面,一边喘着气呵斥他。 “嘿,我就是被你们骗了!你们这群骗子,一个一个的都巴不得我早点死,问我钱都放在哪里了,还问我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这还没死呢,你们就把我当成一个死人一样对待。我就是不让你们如意,哼,那个女人她想带着我的儿子改嫁,她做梦! “你这个傻孩子喂,素华哪里有说要带着小艺改嫁啊?就算她想这么干,你老娘我也不能同意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呦……哎呦我的心肝啊……你怎么就能这么糊涂呢?” “我是傻,我是糊涂,当初就不应该听你们的话娶了这么个狐狸精回来,他娘的丧门星,娶了她之后我就没有如意过,这日子过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趁着我生病的时候出去找姘头。我就用刀劈了她,一块一块地割她的肉,让她咒我死,让她找姘头,呵呵呵呵呵……”这男人的精神好像已经有点不正常了,他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呵呵大笑,笑得一院子的人都不敢吭声。 昏暗的灯光下,我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那一滩血,鲜红的血顺着石头的纹路,慢慢地渗透进石头缝里,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一些疑似碎肉的东西。我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晚风吹到身上,一阵冷。 我们静静地到来,没有和身边的人打招呼,看了一会儿之后又静静离开了。 这一天晚上小龙和小黑又在我房间里打起了地铺,小龙这孩子好像是被鲜血刺激到了,小黑倒是冷静,但是今晚也特别的安静。我就这么平躺在床上,今晚看来是睡不着了。葛明就躺在我身边,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躺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伸手去推了推他。 “干嘛,睡不着啊?”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懒洋洋的,但是这一次我听出来他也没有睡意。 “说说话吧。”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身边还躺着一个活人,至于说什么,我也不知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