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担心拉过她的手安慰:“姑娘莫要太过担心了,表少爷那般人物,说不定这时候都挺过来了呢!” 曲玲珑缓缓点头,忽然拉着她进了卧室:“你帮我找找我的绣品、首饰、还有话本子,一会儿随我去集市上卖掉。” 她知道她只一味的自责愧疚改变不了什么,她必须要为他做些什么才是! 她的绣工还算不错,苏绣、湘绣都会些,这么些年她大大小小绣了有近百副,拿出去卖的话也能赚得百余两银子,还有她的那些个话本,不多的首饰……虽不值几个钱但此时能多一文是一文。 她们这么大动干戈惊动了曲堂礼,他知道她们请人去京中打听情况一事,见此情景立时就觉不对,逼问下碧落只好道出了实情。 闻说,曲堂礼也是难以置信,看着曲玲珑收拾出来的一堆女儿家的小物一时有些生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先告诉阿爹?你这点东西能顶什么用?” 曲玲珑垂首,罪魁祸首是她,她想自己去赎罪。 曲堂礼叹气:“子玉他这是遇到大坎了,微薄的银两于他无用,最要紧的是要把货源问题解决了,如此一切都会好转。” 他也是商人,说出的话一针见血,直中要害。见曲玲珑抬脸看他,他方继续道:“咱家还有个古铜鼎,百年前的物什,少说也能值个五千两银子,还有子玉带来的那些个聘礼……”他沉吟:“应当可以暂且帮他一帮,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阿爹就带着它们进京去看看。” 曲玲珑知道那古铜鼎是他们家最值钱的物什,也是他最喜爱之物。上次为了她要将它抵给那恶贼,这才还要为了她将它当了…… 思至此处,曲玲珑再难忍眼中泪意扑倒他怀中:“阿爹。” 她这样惹的曲堂礼哭笑不得:“这么大个姑娘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正说着,张婶子忽然进来,手中拿着个信笺,言说方才有个信使送来的。 曲堂礼接过,上述“阮阮亲启”下注“子玉”。 这信笺竟是宋子玉送来的! 曲堂礼赶紧递给曲玲珑:“子玉给你的信笺,快看看他说了些什么?” 曲玲珑点头忙拆开,里面是一张红底笺纸,上述: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曲玲珑看的原本就还未干的双眸更加湿润:“这是封婚书。” “婚书?” 闻说,众人愣怔过后都是大喜:“这么说来,他已然渡过难关了!” 一时之间,气氛由先前的悲愁变的欢喜。 婚书既达,不日便会来迎亲,好再曲玲珑的嫁妆早就理好,只需在迎亲之日着好嫁衣,上好妆容,戴上凤冠,披上红盖头即可。 并未让她等太久,次日午时便有吹啰打鼓的声响传来,碧落早就等着,闻声赶忙开了大门,果然是一队驾着红漆马车,着红衣的迎亲队伍。 他们停在曲宅门前,从那队中走出一个俏丽丫鬟来,细挑的身材,耦合□□的菱衫,青缎掐牙背心,下面是条水红色的裙子,正是绿鸳。 她神色间也满是喜庆:“曲老爷,我家公子谴女婢过来迎女郎过门了!” 曲堂礼是跟在碧落后面出来的,有心想问问宋子玉的近况,无奈此刻因迎亲的声响过大,而聚起的人群众多,只得请了那绿鸳进门说话。 那绿鸳倒也配合,跟着进去了,曲堂礼这才赶忙问道:“子玉他如何了?你们家老爷呢,腿好些了么?” 绿鸳笑道:“公子他才智超群,这点小事儿是难不倒他的,这不,他料理好家中事物就忙谴了我带人过来迎女郎了。” 闻说,曲堂礼放了心,心中对宋子玉更加满意:“他怎的没来?” 绿鸳道:“家中还有夫人和老爷需照看,公子他走不开望曲老爷见谅。” 才短短近两月,他虽能料理好家中事物,定还有许多事要忙,在此情况下还能想着先来接玲珑,让曲堂礼心中宽慰,正待说话,那绿鸳忽的一拍手:“啊呀,差点忘记了,公子亲自为女郎选了吉服呢!” 她说着自跑了出去,须臾抱着个三寸宽一尺长的红木匣子进来:“这就是公子为女郎准备的吉服,奴婢给女郎送到阁楼上去吧。” 曲玲珑在阁楼上正由了张婶子给她梳头发,不妨她忽然进来都愣了下,绿鸳忙笑道:“奴婢是来给女郎送吉服来了,这可是公子在京中亲手为姑娘挑选的呢!” 闻言,张婶子忙接了过来打开,那样式确实比她在成衣铺的要新鲜,只是颜色不是正红却是暗红的。 张婶子当即皱了眉头:“这怎的不是正红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