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本是平静而来的, 也只是想跟她说些事情,可她这种态度。 真够放肆的! 素来心机内敛谋而后动的君王心里蹭得一下就有了火。 哪怕是一小团, 也足够让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但要用力的时候, 却又猛然想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顿时又放开了, 但人高马大得堵在她前面。 “若是不愿,你自不用应下,心机无双, 巧舌如簧,寡人可以让你糊弄一次,就可以被你糊弄第二次。” 秦川低下头,看着她, “可你答应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是要让寡人如何?” 许青珂,你是要让寡人如何! 秦川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波动起伏的心迹, 一大半全是她,剩下的也全是因为她而起的争端。 本该怒的,这是个祸害。 可他没有。 许青珂的心无暇顾及君王心情,可她的脑子依旧冷静权衡利弊, 这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审时度势,应用心机。 所以她一侧步,拉开跟君王的距离,“君上多虑了,我既应了,自有原因,也自是心甘的,也不会反悔。” 她的话无懈可击,也该能安抚他的情绪,可秦川对上这双冷清而不含任何情绪的眸子,只觉得心上下吊着,如鲠在喉。 “寡人只问你是否情愿。” 许青珂看出了君王的异样,心中的猜测明了几分,但越发冷漠冷静,“若是不情愿,君上又会如何?” “寡人会帮你。” “你帮不了我。” 最后这句话才是最大深藏的心机,秦川盯着她。 他看出了她眼里的冷意。 冷,太冷。 冷到他不愿看这双眼。 “从前,许青珂只为一个人妥协,秦笙,为秦笙而来渊。如今,你又是为了谁?秦笙?还是别人?” “是那个把你压在墙上欺负的男人?他还对你做了什么?你又任由他做了什么?” 原来他怀疑的是师宁远,想来是还记着燕子楼的事情。 男人更忌惮男人? “君上多心,不信我,又何必问我。” 哪怕放软,也是反刺他自己多心多疑,庸人自扰。 但秦川却深沉说:“不问你,你怎会跟寡人说话。” 许青珂心里一触,哪怕已经洞察到秦川对她起了心,却也知道这人是抗拒了。 可现在又如何? 许青珂:“那本也只是小事,君上是君王,当以国策为重。” 秦川:“寡人倒觉得若得世上一人许青珂,可保寡人江山万万年。” 他步步紧逼,把许青珂逼到了柱子上。 许青珂步步后退,背部靠到了柱子的时候,脊背有了硬物触碰,她开口。 “君上,祭祀快开始了。” 秦川顿足,低下头,“是吗……可你的手却始终不肯松开。” 说完,闪电般抓住许青珂的手腕,哪怕没有用上多少力气,却也让看到了许青珂藏在袖子下的手。 手心攥着簪子,两端有血迹,她的手心一片红。 秦川全身的霸道都在此刻瓦解,脸上有了慌乱。 “许青珂,你!!快给寡人松开!” 他把许青珂拉到身前,二话不说就给她掌心输入内力,且要呼唤宫人来疗伤。 正此时,外面传来宫人的传报。 “滚进来!” 宫人进来的时候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