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牵强。 宋氏忍不住掩嘴笑,抬头对上张峦仿佛颇为认同的眼神,她不禁微微脸红起来。 柳氏见这一幕,更是忍不住攥紧了帕子。 张眉妍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发现就连祖母也在笑! 张眉寿出口无状,这般不懂得敬重长辈,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三妹说得对极了。”张眉妍冲着张眉寿一笑,笑意却显然只停留在表面,眼底都气红了,语气也微微有些颤抖。 “我自然比不了妹妹,但若说嫉恨,却是从未有过的。二姐跟你道歉,是因为一时糊涂偏袒了三弟,没及早将真相道出。” 总而言之说破天,她也不会承认自己嫉妒张眉寿的长相的。 能那么好承认的,都不叫真正的嫉妒。 张眉寿也冲她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 承认不承认已经不要紧了,在场的没有人是瞎子。 张眉妍忍着泪转身走了回去。 张义龄被脸色阴沉的张彦拉了起来。 他走向张眉寿,虽仍对‘锦衣卫’三个字而感到心有余悸,恐惧不安,但要当众给张眉寿赔不是,他还是极不情愿。 他偏着头不去看张眉寿,声音低得仿若蚊响。 “三妹,这回是我不对,不该如此……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眉寿将他这幅半点都不磊落大方的样子看在眼中,暗道这姐弟俩没一个有救的,连最基本的认错都认得这般小家子气,显然已经被养歪的扶不起来了。 “二哥说什么?我听不清。”她佯装茫然地问。 张义龄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声音却仍然不大:“我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满意了吗?” 张眉寿当即惊呼出声—— “什么?你下次还敢?……二哥,你还想害我一次吗?” 张义龄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什么时候说下次还敢了! 张眉寿在心里答他:还用说吗,你脸上都写着了。 “混账!”张老太太气得嘴唇发紫,“你竟不知自己此番险些惹出大祸来吗?这一回是放火害你三妹,下次呢?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待你再大一些,是不是连我这个老不死的祖母也要害了!” 她不见得有多么疼爱张眉寿,而是张义龄的德行太过不堪,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张家的底线。 “祖母,我没有……” 张义龄急着解释。 “奴婢也听见了!二少爷分明是说下次还敢,还暗暗冲三姑娘吐了舌头扮鬼脸呢!真乃毫不知错!”阿荔连忙补刀。 张义龄整个人都懵了。 他什么时候吐舌头了! 这死丫头说谎话的能力也太高超了吧。 偏偏……这还真就像是他平时做惯了的事情,说他冤枉恐怕都没人相信! 这不,连他爹娘都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张义龄有心想再辩解,却听张老太太厉声道:“看来这是不打不行了!来人……给我打,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她说话间,已经抓了香炉边的一支鸡毛掸子丢了过去。 阿荔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捡了起来。 张老太太身边的蒋妈妈已经将张义龄拖去了堂外。 张义龄被按在长条凳上,阿荔挥着鸡毛掸子不用别人吩咐,也不打别处,专打他的屁股。 她虽然气极了二少爷害自家姑娘,但也是懂得分寸的,只会将张义龄打得疼得嗷嗷叫,而不会伤及到筋骨,以免留下后遗症,再赖上她! 她生怕等会儿大房的人求情,便要喊停了,别再打不回来姑娘险些被火烧的本儿,所以一下接着一下,抽的又准又快。 张义龄鬼哭狼嚎着,疼得理智全无了,开始还是求饶,后面就直接骂起阿荔和蒋妈妈来,扬言日后要剥了她们的皮。 阿荔闻言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死胖子,想剥我的皮?那我就先将你屁股打开花儿! 她手上力气愈重,鸡毛掸子扬得愈高。 “瞧瞧,瞧瞧……不打能行吗!”张老太太越听越气。 甚少见张老太太发这么大的火,张彦也明白儿子这回是真的犯了太多忌讳,像老太太所说的‘不打不行’,可关键是……打了能行吗?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