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地冒了个泡。 “叔父,您今个怎么来的这么早?” “你的好夫婿看我不顺眼,让我去南方治水,明日便启程。我得早些过来再瞧瞧你啊。” 靳蒙逆淡淡抿了口茶,抬眼打量了下路菀菀惊愕的神色,了然地点头。 “我就知道他不会告诉你。嗤,真幼稚,连亲叔叔的醋都要吃。还好他是皇帝,能把你圈在这个没男人的后宫里,要不然啊,迟早要被自己酸死。” 路菀菀思考的重点却不在这里,她思索了会,茫然地看向靳蒙逆。 “可是,还有快两个月才到汛期,陛下现在是想让您去哪里治水?” “随便哪里,离京城越远越好。” 靳蒙逆拍拍袍子站起身,无奈地看向路菀菀。 “他让我夜观星象,好防患于未然。” “…” 路菀菀眨眨眼,说不出话来。 她真不敢相信,下这个命令的人会是她英明神武的陛下。 “好了,不说这个了。” 靳蒙逆慢悠悠地往门口走,挥挥手让路菀菀跟上。 “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咱们的这顿离别宴可得好好张罗张罗。走,跟叔父去小厨房,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路菀菀本还对将要到来的离别有些伤感,可等看到了厨房里面的情景,却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所有的失落都被对鱼真的无奈给一扫而空。 鱼真的腿好了一多半,可还是不能打弯。但她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能下地走动了就开始满院子的乱跑。 现在她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支着腿半蹲在案板前用筷子夹着包子吃。 见路菀菀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望着她,鱼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抹抹嘴巴,讪讪笑了笑。 “菀菀,宁国公,你们来了啊。” “…你蹲这干嘛?怎么不让人拿到屋里去吃。” 路菀菀回过神来,忙走过去将她搀起来。嘴里不满地念叨着,手上却是麻利地给她拍着裙摆上的土。 “其实我是来监工的。” 鱼真歪歪斜斜地站起来,羞涩笑笑。 “但是包子有些香,我没忍住,就找了个借口把他们都撵了出去,自己偷吃了几个。” “哟,好主意,咱们今日便包包子吧。” 靳蒙逆倒是习惯了鱼真时不时就要搞出些乱子的本性,见着她现在狼狈的样子,也只是不在意地笑笑。 “好好好。” 鱼真不知道靳蒙逆今个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个事,但刚才那香味还留在她嘴里,唆使着她不住地点头应是。 “国公爷要是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尽管开口。” 靳蒙逆朗声大笑,抬手摩挲着下巴,眼里神色不明。 “放心,用得着的。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大家都参与才有意思。” “娘娘在做什么?” 见符延进来,靳承乾忙搁下朱笔,抬头看向他。 “宁国公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国公爷没走…” 符延叹了口气,将手上的食盒放到桌上,蹙着眉不知该怎么用合适的语气跟靳承乾传达这件事。 “嗯…他在带着娘娘包包子。” “什么?” 靳承乾猛地拍了下桌子,瞪着眼将手上的奏折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怎么敢!” 见靳承乾动怒,符延倒是挺高兴。 陛下您越生气越好,最后立刻发威将国公给撵出去。谁让他老不正经,非要带着我们鱼真玩泥巴… “只不过,国公爷好像还不只是在包包子这样简单…” “什么意思?” 靳承乾阴沉着脸,面色不虞。 “奴才回去的时候,正见着一群宫女蹲在地上抓蚯蚓,国公爷在拿着刀给仙人球削刺…” “娘娘呢?” 靳承乾越听越气,转悠了几圈,干脆把剩下的几本奏折也给摔到了地上。 这个疯老头,他又在搞什么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