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可现下听靳承乾提起,却是有些犹豫和担忧,“能为陛下效力是草民求之不得的事,只是大祁律令上有言…” “你不必忧心于此,”靳承乾轻笑,“朕自会解决。” 靳承乾说让路阜言入朝为官,绝不是因为他是路菀菀的亲弟弟,想讨路菀菀高兴。而是因为,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见人三分笑的翩翩佳公子,前世却是个极为成功的商人,富可敌国。同时又是个极为成功的慈善家,万人敬仰。 路阜言身上不仅有读书人的清傲孤傲,也有着商人的左右逢源。他看似孱弱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倔强不屈的灵魂,和一颗扶倾济弱的心。 家道中落至此,前途一片灰暗,他没有伤春悲秋,一蹶不振,而是另辟蹊径,做出了另一番事业,而且做的名垂青史。仅是这一点,就绝非常人所能及。 靳承乾相信,路阜言如果做官,也定能成为一代贤臣。 得了靳承乾的首肯,速来沉稳的路阜言竟有些语无伦次,站起身又欲拜下。靳承乾急忙伸手拦住,无奈的笑道,“要是让你姐姐知道你今天跪了我多少次,怕是要生我的气了。” 听靳承乾提起路菀菀,路阜言不禁笑了起来,心中却微微苦涩,一转眼,便已三年未见了。 路阜言和路菀菀是双生子,两人只差了一炷香的时间。路升爱妻如命,家中并无妾侍,就只有这两个孩子,姐弟俩一同长大,感情极好。 “你姐姐很想念你,还有你的双亲。”靳承乾只要一提起路菀菀,双眼便柔的能滴出水来,“明日朕大宴群臣,你便趁此机会来见见她吧。” 路阜言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抬头,眼睛里光彩熠熠,喉结滚了滚,“谢陛下!” “朕还要谢谢你才是,若是菀菀想念家人,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心疼的还不是朕。” “以后不谈政事时,你便唤朕句姐夫吧,朕多了这么个出众的弟弟,自是骄傲。你姐姐听了,也会高兴。” 对上靳承乾含着笑意的眼睛,路阜言鼻头有些酸,轻声唤了句,“姐夫。” 看到陛下疼爱姐姐至如此地步,想必父母也能安心些了。 北辰阁里,得了靳承乾的许诺路菀菀心情也是极好。拿着刚刚绣好的舞衣左右端详着,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嘴里哼着歌。 鱼真拿着叠桂花糕凑过来,“菀菀,你看什么呢?” “看我的梅花舞衣呀。”路菀菀头也不回。 鱼真拿块糕点喂进路菀菀嘴里,看着她手里那套火红色的裙子有些纳闷,“哪有什么梅花啊?” “笨死了。”路菀菀咽下口中的糕点,回头敲了下鱼真的脑袋,“待会你就瞧见了。” “阿鱼,我今个心情特别好。”路菀菀笑的眼睛弯弯,“去把你的鼓拿过来,咱们跳一曲。” 鱼真挑挑眉,也来了兴致,“你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鱼真再进门时,路菀菀已经换好了舞衣,水袖长裙,轻轻一旋转,裙摆处便是朵娇艳的梅花。 “菀菀,我真的看见了梅花哎。”鱼真惊叹一声。 路菀菀骄傲的扬起了小下巴,摆出了个飞天的姿势,学着鱼真的调调,“走起!” 鼓声有力的响起,一下一下,节奏多变但稳而不乱。路菀菀踩着鼓点,旋转,跳跃,在空中留下一朵朵梅花。 鼓声激昂时,舞步便激烈有力,鼓声缓慢时,舞步便轻缓柔和。水袖轻扬,遮住脸,再缓缓移开,一颦一笑间,鱼真竟有些晕乎乎的,这要放在现代,那绝对是活脱脱一个万人迷啊,陛下赚到了。 靳承乾走进院子,就听到了这铿锵又急促的鼓声,眉头一皱,推门进去。符延把拂尘一甩,饶有兴味地侧着头从门缝里看过去,正瞧见鱼真腰间绑着鼓,闭着眼状似颠狂的拍着。心头猛地一跳,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千万别是带着贵妃娘娘一块耍疯呢。 靳承乾进屋一瞧,吓得是胆战心惊。差点就要怒喝出声,想着上次吓到路菀菀,差点让她崴到脚,生生咽了回去。脚步重重地走去桌边,护着桌沿免得路菀菀掉下来。 路菀菀今日心情好,加上鱼真发挥的也好,跳着跳着便也来了兴致。左右瞧着竟是爬上了桌子,应着鱼真的鼓声掂着脚尖飞快地转着圈,衣摆绽放出朵朵怒放的红梅。 符延小心走到鱼真身边,伸手推了她一下,“鱼真,鱼真。” 鱼真睁开眼睛,不耐地侧头看过去,手上动作却是未停,“干嘛?”没看见姑奶奶正忙着呢么。 符延一脸的挫败,伸手指了指靳承乾的方向,鱼真顺着看过去,顿时脸色煞白。只见靳承乾双手张开,像是母鸡一样护住桌边,面色铁青,眼神死死咬着她不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