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都是不安的。 这一回抓住了这么好的时机,母后自然不会错过,等九弟登基,母后便可真正的安心颐养了。 定国公见他这般神情,无奈叹道:“你跑得倒是快,可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 “舅舅可是听说了什么?” “今日我赶着过来,正是为了跟你商议正事。” 赵斐见定国公这般神色,自是明白有大事发生,便请定国公坐下说话,又命陈锦沏茶,仔细周遭门户。 待书房里只剩下甥舅二人,定国公方才道:“五日前我得到消息,朝中有人秘密给太子上了一道万言奏疏。” “谁上的?” 定国公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赵斐当真是不一样,不着急追问密奏的内容,倒是问是何人上了密奏。 “此人名叫钟安国,乃是前年点的庶吉士,那一年科考是沐阁老主持,因此他算是沐阁老的门生,如今在翰林院当差。万言奏疏是五日前上的,当日就递到了太子案前。如今太子还没登基,司礼监中未来得及全部调换,尚有我的耳目,偷偷给我递了消息出来。” 赵斐冷冷笑道:“九弟尚未登基,沐阁老就迫不及待要为他打扫门户了吗?” “你都猜到了?” 赵斐摇了摇头:“舅舅请说。” 定国公“嗤”了一声,“不说了,你自己猜。” 赵斐见舅舅这般赌气模样,顿时笑了:“舅舅,是我错了,我不是有意卖弄,你就告诉我吧。” “你能猜到,自己猜。”定国公说完,算是一锤定音,不再多言,只拿眼睛沉沉看着赵斐,“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猜到。” 赵斐知道舅舅是真不会说了,抿了抿唇,思索片刻:“舅舅着急前来,想必此奏疏与我有关?” 定国公“嗯”了一声。 “若是与我有关,的确想到了一点,”赵斐深吸了一口气,拿手蘸了茶水,在书案上写了两个字。 削藩。 定国公见状,端起那杯被赵斐蘸过的茶水往桌上一泼,将赵斐写下的水渍全泼掉了,脸上的怒气转化为了笑意:“你这小子,当真跟狐狸似的。” 赵斐微微一笑。 大昱朝自赵冲立国一来便立下了藩王制度,赵冲虽然没有留后,但继位的太宗赵凛延续了这个制度,除了太子之外,其余儿子分封在各地,共同拱卫京师。 最初的时候藩王的权利并不算大,到了高宗这一朝,或许是因为心疼其余的儿子,给藩王增加了不少权力,等到赵斐的父皇继位时,几位藩王的势力已经坐大了。父皇是个心狠手辣的,以谋反之名将几个弟弟连根拔起,解决了当时的藩王问题,却并没有改变藩王制度。 如今赵谟登基,几位兄长已经分封多年,势力稳固,赵谟自然也面临同样的局面。 单个藩王绝无抗衡天子的力量,但分封出这么多藩王,每年朝廷拿出一大笔银两来供养,各王手底下还掌着兵权,对新帝而言,显然是一种令人不愉快的存在。 易地而处,削藩既能节省国库开支,又能为新帝立威固权,自然是上佳之选。 “不错,这奏折虽然是钟安国写的,内里自然是沐阁老的意思。” 不,也不止是沐阁老的意思。 赵斐的眸光愈发幽深:“这也是迟早的事。” “你觉得他该这么做?“” “站在他的位置,他应当这么做。不过,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怎么说?”定国公问。 “九弟登基,沐氏为后,沐阁老在朝中声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