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致霆和白语画在游戏里劫后余生,紧紧抱在了一起。 白语画已经哭得神志不清了,她出生在文明社会,这辈子连玩具枪都没拿过,看电影也避免一切血腥镜头。 一个个活人在眼前倒下时,她像是被扔进了某战集中营。 汪致霆和她很快被没耐心的老外拉开,再次被关进了黑屋,他们离开前用意大利语商量,似乎是问要不要捆起来,几人懒散地聚在门口,过了会来了个人说了句话,门被带上了,他们被继续关在了那么闷室里,不过这次身体自由。 白语画被汪致霆圈进怀里,嚎啕大哭,她嘀嘀咕咕说着自己就是去取衣服,怎么会这样? 汪致霆揉揉她的头,“别哭,我估计一开始就没想要我们的命,吓吓我们的。” “为什么要吓我们!”白语画不解。 汪致霆冷哼,虽然他也吓得不轻,但总觉得这样的死亡太戏剧,不至于发生,果不其然,他活了下来。陆淮修你个孬种,你有本事杀了我啊!“还不是我跟你姐的事惹怒了你姐夫。” 白语画止了哭,愣了会,“不会吧。”所以他们把她当做白语薇了?“可这么做为什么啊?”就为了吓吓他们? “可能想看我出丑吧,”他拉起衬衫下摆给白语画擦了擦眼泪,“这种游戏有几个人像我这么勇敢的。”黑暗里,他骄傲地笑了起来,他推推白语画,“回去跟你姐多说我几句好话。” 白语画一听“回去”,又没那么绝望了,脑海里一下子浮现自己的公主床和温柔的社会主义和谐风光。 “那他们要是发现抓错人了呢?我姐找不到我,肯定会联系我姐夫的,那怎么办?” 汪致霆嘴角的笑一僵,是啊,那怎么办? 舱室暗的不见一星光,焦虑的疑惑的呼吸被疲乏渐渐取代,他们的对话声消了会,白语画半梦半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把快入睡的汪致霆推醒了,“致霆哥。” “嗯?”他困。 “你是第一个抱我的男人呢。”她咯咯笑了。这是她到了这鬼地方之后第一次笑,理由也好搞笑。 汪致霆使坏,把她搂得紧了点,“那我多抱会好了,出去了也抱不成了。”他继续沉沉地呼吸起来,半晌,静谧中又响起了他的疑惑,“你爸不算男人嘛?” 白语画快睡了,勉强应了句,“他不太喜欢我。”声音喃喃。 “为什么啊?”他头往她那儿侧了侧,唇擦过她的额顶。 “可能我是第二个吧,我妈说人家老二都不太得宠。”她说完睡了,汪致霆醒了会,想,那白语薇呢?又一转念,她哪有不让自己好过的时候。他轻笑一声,也睡了过去。 凌晨四点,纽约的夜在半黑不灰的交界时分,天空在丝丝缕缕的卷云里呈现出一种温柔的绒布质感。 和谐的纽约港,不太平的游轮负二层。汪致霆和白语画又被拎了起来。 不再是六人轮盘,而是两人。 意大利人“琼”兴奋地说,你们这次只有一个人能出去。 白语画还木登登的,被汪致霆轻轻敲了敲脑袋,“醒醒,妹妹,你姐夫又来整我们了。”就说,一个回合,还没看到他出丑,怎么可能放过他。“你说我要不要演个屁滚尿流给他看,这样他是不是就满意了?” 他满不在乎,白语画沉吟了会,“你问问他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问了。”他每见他们一次就问一次,可这帮人好像更享受游戏,一问到原因就只字不提了。 白语画看着他们装子弹,眼巴巴地感受着再次腾起的心跳,不知怎么,她觉得很不安,许是枪的缘故。 那人问,“谁先?” 汪致霆挺了挺肚子,妈的陆淮修个狗日的一杯水都没给,尿都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