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 有时候坐在咖啡厅,他甚至都没有在听对面的女人说了些什么,也没认真看过对方的长相。 他总是会想起阮甜。 几次相亲都无果,可是母亲对他还是不死心。 沈赦也不想让她难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他的心静如止水,好像不会爱人了。 今天这场相亲结束的时候,女方叫住了他,问了一句,“沈赦,刚刚那半个小时里,你是不是连我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沈赦说了句抱歉。 他的确没有仔细听。 沈母听见他的回答,忍不住直叹息,“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怪我。” 沈母自然是心疼她的儿子,她又说:“阮甜那孩子我也了解,你和她早就无缘了。” 一向平静温和的沈赦粗暴的打断了母亲的话,他的眉头好像皱的更深,“妈。” 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所以不必一遍遍提醒他,用锋利如刀的字眼来折磨他。 沈母见他这幅样子,再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微微叹息一声,“都过去了,你已经错过了,放过你自己吧。” 沈赦攥紧了五指,“妈,我就是难受。”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沈赦半夜醒来时常会找出抽屉里那张毕业照看,那样才能找回高中时的记忆。 他孤傲清高,很少有讨厌的人,也几乎没有特别在意的人。 偏偏他那时却那么反常的厌恶阮甜,跟着了魔一样,轻视她的心意,践踏她的尊严,玩弄她的感情。 一切都有迹可循。 十七岁的沈赦只是倔强的不肯承认,阮甜在他心中是不同的,他自以为是的伤害她。 沈赦很久没有和阮甜联系过,但这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静静拨了电话过去, —— 阮甜第二天给秦遇送去了清淡的粥。 她到的时候,医生正在帮秦遇打吊水,男人泛着病气的脸看上去稍显虚弱。 “这瓶吊完还有三瓶,置留针千万别弄掉下来,要不然重新扎会很疼。” 秦遇不怎么怕疼,眉头都没皱,“嗯,知道了。” 医生是上次那个熟人,回头看见阮甜提着饭盒过来,说了句,“哟,老婆给你送饭来了,真是好福气。” 对于这个问题的解释,阮甜不厌其烦,“我不是。” 医生道:“秦岸不是说你怀孕了?孩子都有了俩人就好好过吧。” 阮甜:…… 她有个屁的孩子。 医生刚走,秦遇就冲她招了招手,“是什么粥?” “海鲜粥。” 秦遇这人就爱蹬鼻子上脸,“你喂我。” 阮甜冷笑,“那你别吃了。” “本来我不想那车祸这件事作文章。”秦遇顿了顿,看着她的脸色,接着往下说:“古代救命之恩都会以身相许,当然了,我没有那么过分,你给喂个粥就可以了。” 阮甜觉得秦遇最会的就是得寸进尺,她都懒得理他。 秦遇见她不动,妥协了,“行吧,我自己动手。” 海鲜粥的味道还不错,软绵入口,不咸不淡。 秦遇喝完粥后,“明天我想吃喝鸡汤。” 阮甜想了想,爽快利落的答应了下来,“可以啊,你给我打钱,我帮你叫外卖。” 秦遇:“……” 阮甜觉得在住院的秦遇还挺能作,事儿多,要求也多。 倒不是吹毛求疵,就是喜欢向她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通常,阮甜是不会满足他的。 秦遇的恢复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半个月后,他的伤就好了大半,只是还需要静养。 阮甜忙着准备考试的事,还有四月的港城国际电影节。 作为入围影后的95花第一人,江离离要求阮甜从头到脚都要风风光光,不能出丁点的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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