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个老嬷嬷样子的人进来将一应生活用具,被褥等都摆放布置好。阿难拿着个抹布跟看鬼怪似的看着沈恻,“你早叫了这些人来收拾就是了,何必再使唤我一场。只要我清闲着,你便容不得了是不是?!” 老嬷嬷还在厨房弄着吃食,沈恻早已坐在院中开始饮茶自摆了棋盘。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阿难一副气急败坏模样,拍拍身侧的位置冲着人儿道:“你坐过来,我便告诉你。” 不乐意坐到王八蛋旁边,就坐到了王八蛋对面,“你倒说说看!说不出个好歹你就得再给我一包金瓜子。” “只不过是找个由头给你些金银罢了。” 没想到是这么个话,阿难一时不知说什么。许是这两天一路而来,心中有气也未曾和沈恻那厮好好说过话,而他一直哄着,心里熨贴。这会儿便也不想拿乔了。 一路上沈恻倒是稳得住,照顾吃食,照顾起居,连着衣裳晒不干都用了内力去烘。那内力就跟用不完似的,不但能烘干了衣裳,还能烘干了头发。 又想着刚才一包金瓜子值不少,那日白泽之事气儿算是消了大半。 “我们已经到了荆州城,接下来去哪里打探?” “怕不怕?” 阿难被问的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怕不怕?” “沧州城算是恒家的地盘,我问你,怕不怕。怕不怕碰到恒玉。”随话而落的是沈恻手中一枚黑子,黑子一落,棋盘局势瞬间明朗。 倒不是怕,更多的是尴尬。要是被恒玉知道了自己跟把他重伤的人一起跑了,怎么说都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离开恒玉,原因有二,一来是他一直追查夏侯玄之死,多有忐忑。后面知道那毒就是离念下的那就更吓人了。二来,怎么他都有婚约了,护得住一时,哪里护得住一世啊。 而且和恒玉朝夕相处也不算短,他那样估计也不是个会退婚的人。否则自己在武林大会上护着恒玉那一回,怎么也该有点表示吧。 结果呢?说了句不明不白的“早点遇见你就好了。”阿难心忖,我还想刚出生就赚银子呢,说什么好听话,也不来点儿实际的。 但凡恒玉能说出一句欢喜中意,她也是乐意再努力努力的。那么句不明不白的话,谁敢去赌。万一最后成了个小妾外室,那真是撞墙的心都有了。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天天给我易容。谁还能认得出我啊。” “以后你和我都不用易容了。” “为什么?” “我要让江湖都知道,你阿难,如今是被我沈恻所护。” 夜里寒凉,沐浴之后温了汤婆子,早早就钻了床榻。阿难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脑袋里不断划过沈恻说那句话的神情动作。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让自己给他当个暖床的吗? 要说这厮对自己没意思,阿难那是怎么都不信的。要说这厮对自己有意思到了要让天下皆知的地方,那她就更不信了。 在阿难看来,自己的银子已经被他连哄带骗的全夺走了,如果自己是沈恻,还会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想到一处觉得很有可能,噌的坐起身,难不成钱财夺去了还想骗身骗心骗感情? 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阿难翻了个身,反正沈恻那个人说什么都别在意就是了,不但不要在意,还一个字都不能信他的。 第二日,一出次间就见沈恻也出了主屋。 着了件深紫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