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秦棋:“怎么不说话?” 秦棋手臂缩紧,抱着她支支吾吾道:“你先休息两天。” 白圆疑虑更深,保持一个姿势久了,腿有些麻,她稍微挪动身体,转了个方向,蓦地看到秦棋背后一幢熟悉的大楼和一口熟悉的井。 她机械地转过头,扬起下巴,注视秦棋僵硬的侧脸,呆滞地说:“这里,就是后院?” 不怪她难以接受,四周的环境与杂货店后院天差地别,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大理石地面好似涂了一层暗红色油漆,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坑洞随处可见,仅有她躺着的一块地方是平整的,青流甚至站在了坑里。草地、菜地、鱼塘均不见踪影,旁边只有一片焦黑的土地,另一边零落的三两枯树与原先繁茂的大片果林更是相差甚远,至于重建过一次的实木鸡舍,远处残破的木片大概就是遗址了。 前屋什么样,她不敢看也不敢想象。 白圆眼前一黑,彻底倒下,身体后倾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为什么要醒过来。 好在宿舍楼幸免于难,白圆逃避现实在房间睡了两天,秦棋寸步不离守着她。 白圆心疼秦棋为自己忧心操劳一年,观他俊颜染上愁容,脸上疲惫多少欢喜都掩盖不了,思来想去,便同意他睡在自己旁边。 当然,主要是秦棋对那些人间男女之事了解甚少,白圆放心得很。 一年时间能改变太多事。 经历多次险境,狸花终于想到要奋起修炼,它缠着青流拜师学艺,现在勉强能与花妖打个平手。焦侥国人离开了杂货店转去别处谋生活,饕餮吃光了店里所有能作为食物的东西,包括后院的鸡,玉鸡和狪狪在于光的阻止下逃过一劫,白圆心疼了小半个月。白爸爸忙着善后伏羲留下的残局,每隔十天半个月会来看一次白圆。 网店关闭,人气不再,微博下面无人问津,银行卡的数字停滞了许久。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白圆没休息多久就重新忙碌起来,先是肉痛地拿出一部分存款修整了后院,奢华了几个月的院子回到了最初的简朴。 杂货店前屋她不打算再开,只留网店继续运营,毕竟修完院子,秦棋赎身的钱就差了一点,还有只无底洞一样的饕餮嗷嗷待哺。 说来奇怪,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她的财运比过去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网店刚恢复营业,还没宣传,大批订单就蜂拥而至,她随手转发抽奖竟然中了手机,前两天在手机上买了张彩票,今天发现中了头奖…… 钱赚的太顺心她倒有些不适应了。 一个月过去,所有事物慢慢回归正轨,白圆终于可以动笔让纸人回来。 上次做纸人经验不足,落笔随意导致小黄颜值不尽人意,这次白圆苦练数日,从剪纸到运笔作画练得炉火纯青,确保能画出一个美美的小纸人。 为了迎接小黄回归,后院今天像一个月前白圆苏醒时那般热闹,当初用来“面试”的红木桌子重见天日,朱砂、黄符、判官笔以及剪纸用的工具整齐地摆在桌面。 白圆虔诚地沐浴更衣,净手焚香,无数次祈祷她的小黄能成功回来。 做好所有准备,她拿出尺子,认真地量了左右长度,轻轻在黄纸上点了个记号,随后拿出找专人订做的昂贵剪刀动手裁剪,严肃的仿佛在做一场大手术。 多日的练习没有白费,小纸人剪得非常完美,周身不见一点毛刺。 进行到画符步骤,白圆深吸几口气,提笔轻轻在纸人背后描绘符文,这次颜料取得恰到好处,线条没有一处晕开,画到五官时,白圆屏住呼吸,细细描绘出一个漂亮的小人脸。 绘画工作完成,白圆放下笔,紧张地捧起纸人,进行最后一步——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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