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异口同声:“快去帮坏蛋舅舅(哥哥)解难关,皇舅舅(皇帝哥哥)还是不喜欢他。” 镇南王悠然:“你们应该学会吹一种叫避嫌的牛皮了,元皓是时候学上一学。” 见母子们眨动眼睛好似不懂,而一看之下公主是假的,元皓是真懵懂,镇南王哈哈大笑。 …… 镇南王府的校场也不止一个,离皇帝最近的是镇南王请过去的那个,途中经过一片石榴花林。皇后带着人经过,因石榴大红和日光明亮,看在皇帝眼里喜气洋洋。 皇帝难免想到他来到以后听到的话,皇后拿着他昨天的话添油加醋,虽没有说的太离谱,也显然炫耀的转给加寿及一干子女眷。 皇帝毫不吃惊妻子的这种做法,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她得了意要是遮遮掩掩才不是她的为人。 因此看到皇后那因小睡片刻而舒展的面容,情不自禁猜测她内心的傲慢程度恢复多少,又为她让石榴染红的面颊有微微的心动。 真是有年头没有见到皇后这得意神色,皇帝叫她进前说话。跟的人远远散开,皇帝轻轻地笑:“很开心吗?” 皇后瞬间脸红。不用多余的修饰这话,她听得懂,而知道皇帝也明白她听得懂。 她忽然就打个冷战,数年夫妻不和浮上心头。哪怕她再威风呢,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还得看面前这位的脸色过日子。低下头有了支支吾吾:“臣妾……说上几句,已然答应了的……”最后还是盈盈拜倒解不安心:“多谢皇上应允,寿姐儿还小,给他们许多的人,怎么管得过来?” 皇帝忍俊不禁,他的心思也瞬间滑开。划到昨天皇后的哭诉上面。这就怎么听皇后似给自己在解脱。说起来当年的她也年纪不大,为了自己左一个右一个吃醋拈酸的时候,还是稚气面容。 “哦……”皇帝拖长嗓音:“年纪不大又是一个理由?” 皇后一怔,想到原来又成变相的说词,这一回面红直到脖子上。夏日比冬天浅的衣领内嫣红印子夺目般鲜亮。皇帝大笑走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也笑声也在皇后耳边响动。 皇后没点儿举动总哪里不舒服,忿忿然暗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吗?本来你自己这样也就算了,本不应该再插手太子府上的事情。还有安王也颇不自知,借个机会就想和太子攀比,真是岂有此理。 反正自己也说了,一昂头,皇后去太后身边。 …… 校场旁边见到袁训和柳至,皇帝如午睡前的不给好脸色。袁训和柳至各带讪讪瞪对方几眼。重新见到陈留郡王时,老国公的话由不得皇帝再次咀嚼。 他说国公郡王的话没有藏私,那眼前这位光鲜亮丽的名将也在其中。眼角余光中见到萧战和元皓闹哄哄过来,又想到梁山王府虽说管不了,但难免也在里面有小动作。和皇后玩笑的心收回来,皇帝板起的面容到这里才是真心。 看看周遭好似忠臣无数,其实全是个人心思。想到这里,他对袁训和柳至的怒火下去三分。一对混蛋虽然混蛋,虽然装模作样,但有几个不是见到自己装来装去? 要说不装的人除去元皓天真活泼以外,可能还有皇后。 …… 夏日的风在黄昏中花香更浓,满院香动的时候,像是人的病痛也能下去不少。隔着窗子范先生往外面出神,那折磨他的风湿痛似已不在。 小子服侍有几年,猜出他的心思:“镇南王府用过晚宴再回来也不一定。” “应该,镇南王和咱们家交情非浅,尽兴才回来才是好亲戚。”范先生这样说,但还是一直往外面望,直到繁星明月上高空,院门外出现软轿。 老国公进来,小子们互相看着退到门外。范先生打量他的神色:“还是酒菜味道,看来说的不错。” “头回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