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就要把水大人除去?太子和皇后不是自己的助力,水大人却对自己交了半条心,先不说除掉不容易,除掉真可惜。 魏行烦恼的走了,他不知道席连讳进内宅喃喃自语:“这个人机灵是有的,就是还看不出心计,且看几天也罢,说话也不稳重。在老夫面前论短长,老夫是不奉陪的。当年的柳老儿想拿我的错,他都没有本事,何况你这一小儿。眼前来看,你没有关切的心,分明想在这里分一杯羹的心思,你是勾不出来我话的。” 席老夫人廊下接着,说天气和暖,让他还睡到榻上嗅春风。席连讳在春风里眯起眼眸,眼前仿佛出现柳丞相。席连讳连连冷笑:“我谨守国法,你一辈子没能动我!” …… 垂着宽大帷帘的宫殿里,皇后泪流满面:“是柳至吗?真的是他吗?”回话的宫女柔声道:“正是他,他带着娘娘的娘家官员们,在金殿外面跪上一天又一夜,为娘娘受冤枉请命呢。” “一天又一夜,真是难为他了。”皇后哽咽着,仰面睡着的她任泪水滑落面颊,凉凉的落在两边耳朵上,带来冰冷好似心底寒的感觉。 原来自己一直冤枉柳至,柳明的话一句一句从眼前飘过。 “回娘娘,您不用再指望柳至出面,他是个胆小鬼,他为自己的官职,他不敢为娘娘说话,他怕得罪太后,娘娘和丞相一直错看了他。” “今天臣又对柳至苦口婆心劝导,可柳至反说臣为娘娘说话不对,” 皇后病得晕晕沉沉,看床前烛光都模糊。但这些话清晰无比。谁奸,谁又忠?难道我看错了不成? 正让这些话徘徊环绕得头疼难耐,走进来一个宫女,因为皇后气弱,回话声轻轻:“寿姑娘奉太后之命来见娘娘。” 皇后骤然气急:“是抓我的不成,是……”她激动的伸长手臂,宫女们扶住好言安慰着她,加寿走了进来。 “有几句话问娘娘,问过我就离开。”她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小胖身子同瘦弱的皇后相比,逼迫无形中扑面而来。 皇后有些喘不过来气,无力的点点头。加寿见状,让宫女们退出,这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还有红烛不住轻摇。 “我办娘娘下毒给我的案子,所以有话来问。” 皇后猛地一惊,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儿。五、六年以前,她从没有在乎过她。三、四年以后,因为她而受难连连。 从往太子府上赐姬妾到“加寿下毒”,和现在的自己下毒,没有一件事不是与她有关系。 曾经憎恨她,曾经不愿意有她出现,曾经也愿意对她好……场景旋转着从眼前掠过,直到今天,她以问案的口吻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孩子,今年是九周岁吧? 皇后深吸一口气,九周岁她就能在宫里问案子,天生的嫉妒想上来,但病软无力,又正在对柳至的懊恼中,皇后奄奄一息,接受这个事实,正要回答你问吧,加寿以为皇后一直不出声是不相信,她认真地提醒:“娘娘,我是钦差。” 精美大床上那个瘦弱如柴,面色无光,以后是自己母后的人丝丝的抽着凉气,以前的倨傲和尖刺都不复存在:“你问。” “那加寿得罪了。”加寿先告个罪,就干脆起来:“请问娘娘,为什么你要赏赐给袁加寿帕子?” 叫着自己的名字,加寿有模有样。 这里没有别人,皇后嘴角泛起苦笑,也就没什么隐瞒:“没怎么想,那帕子是进贡来的雪白丝锦,咱们国内没有,是异邦羊毛织成,因为珍贵而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