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小王爷兵临城下后,只遥指大骂。骂得定边郡王都不想理他,暗骂一声黄口小儿不过此许本事,让人守住,自下城头。 小王爷骂足两个时辰,一早发兵,他一直骂到中午。城中忽然发一声喊,永宁门也无人强进,冒出袁训等人。 定边郡王对袁训等人忌惮比萧观多,明眼人都知道不管石头城还是板凳城,全是这些太子党出力最多。 他们从哪里进的城定边郡王来不及去想,本能认为大势去了一半,幸还有那护身符,皇帝中宫在内宫。急急收兵全速回宫,路上让早埋伏好的兵马——小王爷骂那么久,就是系得定边郡王大意,让袁训等人从容布置,不然以萧观脾气,早就攻城再攻城——定边郡王退回宫中,人马死伤已过半。 福王早得回报,更和苏赫加紧攻打内宫。苏赫现在也不说烧宫,他能烧死内宫中的皇帝,太子赶来就能烧死在外宫里的他。一心只想捉活的,在当天的下午,把内宫门打开。 一道秀径直通内宫中最大宫殿,是皇帝中宫年节时接受嫔妃们朝贺的地方,福王、定边郡王、苏赫和陶先生等人急急而进,见空无一人,直到内宫中的殿室上。金椅上宝石散发光芒,悠帘幔轻垂,似才有过轻歌曼舞模样。 “玉玺不在外宫,就在这里!”福王在太上皇手里算得宠,但越不过当时的太子去,内宫放玉玺的地方他不知道,这就四下里翻找起来。 几十年筹划,妻子儿子全陪进去,内外宫俱在手中,他要当皇帝,他现在就要当皇帝,哪怕只当一天,他要赶紧的找到玉玺才行。 着了魔的翻找,带动定边郡王也一同乱翻。苏赫身在异地,警惕心犹在,带着寸步不离的护卫在内宫里搜索,不在这个殿中。 雕金龙卷云红漆御案下,没有。 金丝楠木的书柜里,没有。 福王趴到地上揭开地毯寻暗格,急得额头上汗水直冒,背后一声大叫:“哎呀!”有兵器相格声,定边郡王破口大骂:“陶林,你敢伤我!” 福王回身,也吓一跳。见他重金寻来的陶先生面容狰狞,手握一把雪刃,闪亮发光,上面沾的有血,对着倒地的定边郡王一步一步进逼:“我是要杀了你!”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转狂嘶,对着定边郡王扑上去,狠扎狠戳,举动无一不带着风声。 定边郡王是不防备让陶先生伤在腿上,这就行动不便,但一生从武经百战,这时候防备陶先生,陶先生看着去势虽急,几下子一过,定边郡王反倒站了起来,佩剑把陶先生逼出几步。 福王不明就里,想这不是内哄的时候。就走过来劝:“先生有话对我说!”定边郡王大喝一声:“小心!”见陶先生恶狠狠的,直对着福王也扑上去。雪刃寒光,也是戳扎凶猛。 幸好有定边郡王示警,福王往后就退,性命是保住,但背上一疼,让陶先生扎中。疼痛让福王力气大增,反手推开陶先生,那刀卡在他腰骨往上的地方留下。 “你疯了吗!”福王大怒。 陶先生面容抽搐,还是凶得杀机不减:“我疯了?哈哈!你们两个才是疯子!”陶先生仰天大笑,手指定边郡王和福王:“一个是兵权在握的郡王,一个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亲王,哈哈,旁人一生想也想不到的权势你们都有,但你们呢,哈哈,风里泥里造反的滋味好不好?这造反不成功的滋味好不好?” 福王还没有听明白,也知道有上当的地方,一股凉气从脚气直升到头顶心,又有背上伤重,痛得他冷汗直冒,人更清醒,更觉得要是上当,这当上得不小。 飞快往前寻思,福王冷笑:“陶林!你难道不是造反?你又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一本推背图,就牵得你鼻子走!你让我家破人亡,我也让你们家破人亡,父亲,我为你报了仇!只可恨皇帝不在,不过父亲放心,我在外宫中备下一部分火药,等我杀了这两个人,我和皇帝同归于尽!” 淡淡的嗓音响起:“朕在这里。” 陶林打个寒噤,往声音来处看去,见刚才空无一人的龙椅上坐着一个人,他头戴乌冠,上镶异宝。黄袍盘领,上绣金龙,面容矍铄,正是皇帝当今。 福王一走几十年,真正不能归家是在萧仪满月以后,福王杀死他王府中的亲信以后,皇帝当时已年老,和现在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