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在后面恼火:“你敢说我不去?我说你敢再到我面前,看我打你!”齐氏嘟嘟囔囔:“我不去怎么行?我偏去,我也收拾行李去。”她也走了。 没多久,丫头们伴着安老太太进来,见椅子上放着墨绿色团花包袱,安老太太忍不住笑:“这是谁的东西乱丢,不去山西的人,别没头苍蝇似跟着闹。” 丫头们打开认一认,笑道:“这是丘妈妈的才对,老太太您看,这不是她常拿来和你打的麻将牌?” 就把牌掀开给老太太看。 安老太太才笑:“是她的,”丘妈妈从外面跑进来,还是面上火急火燎,脚下慢如淌泥,但人走得慢,不耽误话说得远:“别动我的,这是我去山西要打的牌,仔细你们全弄散了。” “这是什么牌?”安老太太已经看了一遍。对着丫头们掀开的,她先乐不可支:“丘妈妈,你这是一副牌,还是带的几副牌。” “一副!”丘妈妈斩钉截铁。 安老太太和丫头全哈哈大笑,安老太太手指着笑:“这一副牌里跑出五个红中来,你就天天拿这牌和我打,难怪你赢我钱。” 丘妈妈慢慢腾腾这才跑到一半,刚过门槛的她这就改口:“我这是两副牌!” “妈妈您没记错吗?”一个丫头笑问。 丘妈妈白眼她:“当然!” 安老太太又大笑:“两副牌里跑出来十几只幺鸡,你这是打算上山西去挣钱的吧?”说话间,丘妈妈已经到了,从丫头手中夺过展开的包袱皮,把包袱掩上,重新打个结,系好才来和老太太争:“我是怕老太太你去了郡王府里输钱,才特意带上的。” 安老太太忍住笑:“好好,不是用来哄我钱的就行。” 丘妈妈去年就开始犯糊涂,安老太太知道和她说不清楚,就不管她,由着她抱着包袱走来走去。 袁夫人倒不是很忙碌,山西原本是她的家,京里才是她匆忙来到的地方,山西家里什么都有,她和忠婆只收拾路上动用的东西就行。 南安侯在府中,却也是一样的忙碌。 三个老爷全丁忧在家,没满制,就都自告奋勇要陪父亲前往。南安侯摆手说:“不必不必,我才得皇上恩准,把爵位官职一概交卸,恒沛到底小,你们在家里帮着他吧,免得撑不起来闹笑话。” 钟恒沛见祖父打趣自己,也和祖父开了个玩笑:“我要不是袭爵,我就陪祖父去。祖父去玩,让人只是羡慕。” 南安侯哎了一声:“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是去玩?我这是不放心你姑祖母,我陪她去,她才是去玩的!” 钟大老爷则笑了:“父亲,我们都这样看。您做了许多年外官,在京里呆着总是闷的。这借着送姑母,您是有去玩的心思。” 二老爷三老爷都附合点头,皆道:“是这样的,父亲您是想京外的景色才是。” 南安侯板起脸:“明明我是送你们姑母,现在成了我为自己玩才去的,岂有此理……”才说到这里,跟他的人快步进来:“侯爷,” “老侯爷了,”南安侯装着吹胡子瞪眼还在生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