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吼的。 栽在自己父亲手里有什么可抱怨的,虽然龙怀城委屈的只想痛快大哭出来。 父亲啊! 真的与你有关不成? “公子…。”站的那个人见八公子久久不再问话,小心翼翼地道:“您要是没有吩咐,我就先去当差,这事儿还没有查完不是?” “不用了,”龙怀城一张嘴,满把辛酸的泪往嗓子眼里涌。他强忍沮丧挥挥手:“下去吧,去问名刀要十两银子,赏你的,这事情不用再查!” 他憋屈的决定中止追查,心里的难过可以写满大江长河。打发那人走,一个人在房里转来转去,终于没忍住,两行泪水流下眼眶。 他是明白的,他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龙怀城真的没有想到会查到自己父亲的身上。 哄抢粮价是从外面起来的,应该先从外面查起。但自从南安侯到任后,大同府的官员们换下去很多,旧有的受郡王们安插,受辅国公府安插的官员尽皆落马。凌姨娘的弟弟凌大人没有倒,是他胆子小,转风向快,才把自己保住。 辅国公在京里对南安侯曾说过:“你看门是厉害,我安放一个人也让你打回来。”两个人是这样才成好友,是他们都没有奸佞心思。 龙怀城就让人先到家里打听,打听这粮价的事情是哪天涨起,以前有没有涨过。不查还好,一查问题出来了。 外面的粮价头天涨,国公府的铺子第二天涨。这还可以算管事的应变迅速,问题是出在管事的态度上。 管事的老家人和以前一样,拒不买帐,龙怀城的人后来是请外面铺子上的小伙计吃饭,才把话套出来。 八公子在家里查点儿事就这么的难,去的人难免心中不快,回来对龙怀城学话。以他的想法,八公子完全是一片为国公的心,家里人却还不配合。 龙怀城的疑心,就从这里出来。 他肯用心仔细的回想,就心尖子全是颤的。 龙氏兄弟们就会兄弟争风,对家里的东西是能揽到手里就揽过来,余下的在他们算计之中,却不在他们考虑之内。 不是他们笨,是他们都太聪明了,聪明的只为自己,就把别的地方全忽略。 比如,家里有铺子,会兄弟姐妹姨娘们一起上去瓜分,至于家里的总帐房就无人去问。因为管总帐房的还是老国公夫人的人,辅国公说敬重父母,不能老国公夫妻不在,就把他们的人差使夺了,老人还在原地方一步没动过,该管的还是他们管着。 他们看得到的铺子是分了,总帐上出入他们以为全不重要,又碰的钉子不少,就不再过问。 反正再有铺子,大家再分就是。 这是帐房。 再来家里的库房,库房的东西是有册子的,册子自然是家里人人看过的。看过后要东要西,姨娘们争风为的就是东西,兄弟们争,为的是父亲的疼爱。郡王们后面怂恿,是希望国公府早早让瓜分。 那没上过册子,或者说他们没看过的册子呢? 这就无人知晓。 只有那几个老家人,可以说是国公府中的活化石,他们肚子里最有数。 龙怀城这一回办事,不是为自己要东西,不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