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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南安侯夫人大怒:“那你教我,怎么做!”

    “你家小姑子进京,你还没有拜过吧!”孙氏老太太厉声:“你年长,她年长?她远嫁京外,到老回来,你怎么不能上门去看看。缺什么,送点儿零碎的,也不值钱。不值钱,也买你几分脸面,见到南安侯,你也底气硬些,难道不好!”

    “休想!”南安侯夫人愤然起身:“她毁了我这一辈子,”

    孙氏老太太讽刺道:“哦,竟有这样厉害的姑奶奶吗?她嫁出京外几十年,还能毁你一辈子?这是什么手段,不遮天,也能填海了!”

    南安侯夫人说不过她,就返身扑在文章侯老太太面前,大哭道:“母亲,母亲!我这一辈子过得苦!”

    这位老太太也哭了:“我要死了,你怎么办?”她哭来哭去就是这一句,而南安侯夫人哭出来的,也没有多余的话。

    韩世拓虽然混帐的时候混帐,但这亲戚面上的不走动,他长这么大,受贵族教育,不能说还认为跟甩那些爱恋他的女人一样是正常。

    ……

    天近六月,阴历六月。碧空如洗,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早起下过一场细雨,石榴花纷纷落地。家人还没有收拾,如红锦碎铺,又好似愉悦的心情。

    邵氏独坐碧窗之内,频频地往外看,却是愁容满面。

    愉悦,那是老太太的事,与邵氏无关。

    掌珠出门拜客,听说认识新的闺友,老太太也许她出去,兴许是怕见到邵氏对着自己以泪洗面。邵氏为表对这事的感激,就把泪容减上一等,变成忧愁,并且只呆在自己房里愁。

    论道理,家里就要有喜事,邵氏应该去帮帮宝珠做活。

    论道理,宝珠虽没定日子,今年也一定会离家,而宝珠没有母亲,邵氏应该前去说说,讲些女性长辈会说的话。

    可是,二奶奶哪里想得起来?

    院子里,又走过袁训。邵氏就更愁。这个孩子,越看越稳重,越看越有前程。他每天来上一趟,先往老太太房中请安,得老太太允许,老太太没有什么不允许的,袁训就去看宝珠。宝珠房中喝一碗茶,他就离开。

    他来得准时,去得从容。唉,这怎么不是掌珠的女婿呢?

    邵氏眉目全挤到一起,想着宝珠要是先出嫁,姐姐却还无人过问。这让别人知道,难免怀疑当姐姐的有不好的地方,宝珠啊宝珠,你先成亲不打紧,却让姐姐们全无立足之处。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掌珠比宝珠早出嫁,可找女婿不是晚上挑起灯笼抓蝈蝈,蝈蝈还会鸣叫几声,表示它在。这女婿他可不会大叫:“我在这里。”给人暗示。

    邵氏心头难以解开,她能做的,就是坐在窗下往外面看,往院门上看,像是这样就能看出一个女婿来。

    而这是二门以内,空有碧树红花,再就只有袁训每天走来,徒惹邵氏更为伤心。

    她伤心,老太太偏心。

    她伤心,弟妹张氏最近也天天出去,她竟然也能自行为玉珠筹划。

    她作心,目光不能看到大门外,那里总还能见到几个来往的行人,这中间就没有女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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