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变换着画面,皱眉观察他眼下:“不要告诉我,你没休息过?” 这话说得,就真没告诉她,他神清气爽地看了眼手表:“你还有半小时。”奚扬有两只手表,一只是自己的时间,一只是她的时间。 “不早说。”没时间再多说,她手忙脚乱起身洗漱换衣,特意挑选了不用想搭配又容易穿的连衣裙。 奚扬听着那边乒乒乓乓,一脸淡定地提醒:“别忘了穿内衣。” “有胸垫。”从裙子里冒出头整理好裙摆,扣上衣袖纽扣,她稍微凑到镜头前给他确认:“你看。” 方领天鹅绒布料表面平整,番茄砖红也不透光,色度是很古典的浓郁,他垂眼敛住光芒:“一刻钟。” 摸着充电发热的平板准备关闭前,她匆匆赞美:“手表真合适。”纯手工制作的精密表盘闪着微光,她的生日礼物。 “当然。”奚扬活动腕骨,上个月她专门提前飞回来,他在外出差刚结束冗长的会议,寂静的酒店客厅有人等,不可谓不惊喜的。 同时,暗自庆幸她没有因为她生日后的那个乌龙生气。 晚栀生日时戏言他当模特,因为刻画的眼神很认真,疑惑为什么眼神越画越不对,画到一半时她扔掉画笔:“我都这样了,你有没有人性啊?” 他又硬了。 才做完一晚之后。 “我都这样了,还是一个忠实的模特。” 下半程绘画在他的自渎中完成,眼神非常欲。 这幅画意外被画廊经理人拿去参加慈善拍卖,因为她当时承诺的画没有完成,其他存货在加拿大和国内分散,无意被找到她胡乱安置的这幅画。 画面只有胸膛以上,甚至是侧低头的角度,但那个氛围有种不可描述的张力,感染欣赏画的人。 也感染了拍卖坐席下的晚栀,在周围一个个买主举牌时,她晃了晃身边人:“给我拿下。” 因为刚结束工作就赶来参加拍卖会,奚扬时差也还没倒好,昏昏欲睡间听到她恶狠狠的命令,举牌说得干脆:“一百万。” 惊得其他人下巴都要掉了,拍卖槌都生怕人跑掉一样迅速敲定。 之前最高价也就六十万,已经超出预期了。 晚栀还是迟到了,从后溜进讨论班里聆听MD/PhD分享谈论自己的生物研究,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下午在咖啡厅看见奚晟,他会不定期来找她喝下午茶,但晚栀本来话不多又忙着死磕枯燥的植物学拉丁词汇,基本没什么交谈,他也说不出什么心态,真的单纯度过下午茶时间就走,现在再见到他已经不惊讶,继续手头的论文。 奚晟指出几点不足之处后,突然开口:“爷爷请你去陪他打桌球。” 不是立马而是看她时间,晚栀迟疑地打字修改,不确定是不是什么怀柔政策。 “很惊讶?”他轻抿一口咖啡,笑容和煦:“我们是一家人。”法律上确实如此,她和奚扬刚登记完。 上个月奚扬生日时,手牵手走过一座年代古老的情人桥,晚栀突然问他:“要不要去登记?”奚扬当时的表情很古怪:“你这是在求婚?”如此随意,不过动作却很迅速。 事后她调侃目中无人的奚扬竟然会有一天接受他人的公证,对此心情甚好的奚先生这样解释:“这证明我们之间的红线是存在的。” 患得患失的时间里,时常会想如果就这么断了,这段缘分就像滴水隐于大海,刹那涟漪以后了无痕迹。 不同于她随性的态度,极度注重仪式感的奚先生很看重这些关键节点,也大概就是这样才被她截胡。 奚老爷子的约球没有对上时间,因为她毕业后即将启程去云南探索生物多样性,旅程为期半年到一年归期不定,而他那一个月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