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的月份不对,并不能张扬,而祁王对她的那一点怜惜,并不足以动摇生了皇长孙的祁王妃,她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在祁王妃手下吃了几次暗亏,她才知道后悔,原来什么情情爱爱都是虚的,只有名分才是可以握在手里的。若是她安安分分的,不嫌弃太子冷漠无情,沉迷于祁王的温柔体贴,是不是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上太子妃了? 这会儿听了刘荣对顾容安的话,陆林纾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可若是太子殿下对她无情,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还娶了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湖阳公主呢? “陆夫人还请自重,”顾容安摸摸藏在腰间的小鞭子,是刘荣给她的礼物,小巧玲珑便于携带,杀伤力却比她的旧爱小鞭子更大,她就日常揣在腰带里了。 哼,陆氏也就是仗着这是皇帝的寝宫甘露殿,她不好动手罢了,换个地方,看她不抽花她的脸,让她惦记她男人。 “妾,并没有别的意思,”陆林纾微垂着脸,端着托盘的手微颤,盘子上装药的碗摇摇晃晃地荡了一点药汁出来。 可惜刘荣并不是那个会对她怜香惜玉的人,对此只有厌恶的。 呵呵,顾容安瞧她就心烦,上辈子就够恶心她的了,这辈子只有更恶心的。刘荣望着从殿内出来的刘裕,扬声,道,“祁王还望你看好府中女眷。” 祁王听见这话,脸有些绿。 然刘荣已握着顾容安的手出了殿门去了,从背影看,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殿下,”陆林纾这回脸是真的白了,嫁给了刘裕以后她才知道,所谓温润如玉的祁王殿下内里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刘裕面色温和,甚至还笑了笑,他在陆林纾战战兢兢的目光下伸手试了试碗壁的温度,“药都快凉了,还不给父皇送去。” “是,”陆林纾只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忙端着托盘往深深 的内殿去了。 日头开始下落,金色的余晖从敞开的殿门处蔓延进来,然而还是到不了刘裕的脚下。刘裕就站在渐渐昏暗的宫室里,听见里头传来一哐当一声,是托盘落地的声音。 他衣摆微动,但终究是没有动。 黄内侍出来了,轻手轻脚地关上内殿的隔扇门,里头的声音变得隐隐约约越发的听不见了。 “陛下让陆夫人今夜留在宫中侍疾。”黄内侍含蓄地说,“殿下和王妃可以先行回府了。” 刘裕总觉得这个阉人的笑容里有些别的东西,可恨,待他掌了大权,必要处置这个阉人。 只是这会儿还得笑,刘裕对黄内侍拱拱手,“还请黄内侍多多照顾一下陆氏。” “这是自然,”黄内侍把刘裕送出了甘露殿外。 “殿下,林纾为何不在?”祁王妃有些奇怪,她熬了药叫陆林纾去送,陆林纾竟然没有回来? “她留在宫中侍疾了,”刘裕此时已是心平气和,靠着马车上的靠枕闭目养神。 祁王妃银牙暗咬,便宜了那个贱人了,竟在父皇跟前露了脸。往后殿下还不得更看重陆氏? “你明日告病,不要入宫了,”刘裕睁开了眼睛看祁王妃。 祁王妃眼里还来不及掩饰的妒色就被刘裕看在了眼里。 “妾明白了,”祁王妃温顺地低下头,遮掩自己的妒忌,不能入宫侍疾,难道要让陆氏出尽风头,她才是正经的祁王妃呢! 刘裕头疼地闭上了眼睛,陈氏把她的小聪明都用在了后宅阴私上了,还不如陆氏机灵。 而此时的坤宁殿里,方皇后留了儿子媳妇吃晚饭。方皇后是个心宽的人,儿子带着媳妇出宫去玩了大半个月,她也不恼。方皇后爱屋及乌,对顾容安很是喜欢,在饭桌上一直劝她吃菜。把顾容安喂得都撑了。 用完膳之后,三人对坐着喝茶。 顾容安手里捧着的是方皇后格外吩咐人给她上的热羊奶,她用茶碗捂着手没有喝,她觉得今日的热羊奶有股奇怪的腥气。 “明日你就报病,让太医院给你开个不能劳神的脉案,”方皇后嘱咐顾容安道。怕她不明白,还把话说得更清楚些,“年纪一大把了也不知道害臊,凡是讲究一点的人家就没有公公叫儿媳妇侍疾的。” 这个年纪一大把的人是刘子阳没跑了。方皇后语气里对刘子阳的鄙夷一点也不掩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