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助她开药厂的“男友”。 她想,沈懿行对药懂得比较多,说不定知道什么药效好又没有依赖性的安眠药。 沈懿行一听便紧张起来:“你失眠?多长时间了?” “一个月了……” “你怎么都不讲?” 符晓长叹一声:“我每一天晚上,都觉得这会是最后一次失眠……想着明天就会好了,没有必须打扰你的……” “符晓。”沈懿行说,“如果你为我好,就请你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 “你可怜可怜我?”沈懿行继续道,“公司的事情让我已经很忙了。” 符晓有些绕不过来:“所以我想不告诉你……” 沈懿行却打断了她:“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总是会想,符晓最近好是不好?我会因为这种不肯定而担心,终日疑神疑鬼,觉得你又瞒我。” “……” “你明知道我很在意你的生活,你还让我老是为这件事分神?猜来猜去才是最耗精力的事。有了困难只要解决就好了啊。” “哦……” “我是你的‘男友’,最为亲密的人——对于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讲?” 符晓回答:“我……我错啦。” “说说具体症状。” “嗯。”于是,符晓详细地对沈懿行说了说她失眠的过程。 沈懿行听完后又问符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三次竞标失败后……” 沈懿行叹了一口气:“晓晓,你过于焦虑了。” “……”符晓也很清楚这点。她在最开始失眠时,就是每天晚上睡前都思考竞标的事,而后又在关于项目的梦里醒过来。 “你压力太大了。” “……有点。” “失败了也没什么的……前几次总是积累的过程。没有谁一次就成吧?你不要对自己太苛求了。” “那怎么行……”其实符晓也不懂为什么就一定不行了,但她还是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四个字,“那怎么行……” 沈懿行突然笑了笑:“难道是因为我?” 符晓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大概,真是因为这个。 “没什么的。”沈懿行的声音温柔,“我可以等。” “不,”符晓小声说道,“临床实验都申完了……我不可以拖拖拉拉,让你单方面地等我。” 沈懿行又笑了:“等等你有什么?” “总……总之不要……” “你跟我还要强什么?”沈懿行的声音缓缓的像音符,“晓晓,我们有几十年可以天天在一起的,不在乎几个月,甚至不在乎一两年。” “……” 沈懿行又说道:“二十几年我都等了,怎么会在乎再长点?” “哪有二十几年……”符晓反问,“你还真从小学开始等吗……” “还真的是二十几年。”沈懿行笑笑道,“大家都很早熟,小学就懂得恋爱了。” “……”符晓问,“懿行,是不是从小学到大学,都有很多人喜欢你?”一路男神、校草,这样上来。 沈懿行说:“……当然。”他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 “……” “我从没接受过其中任何一个,”沈懿行说,“一直都在等晓晓你。” 符晓的心又是猛烈地跳了下。 “说不定,上辈子就在等了,也可能是上上辈子,总之那么久都等了,你不要过于焦虑了。” “懿行……” “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