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个把柄被人攥着,那恐怕就真的不能摆脱吸血鬼一样的蒋家人了。 白灵珊想了三天,都没什么好的办法,正想继续拖下去的时候,却接到了蒋文梅的电话。 “白灵珊,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她得意洋洋道:“三天时间,可不算是短了。” 白灵珊神情阴沉,说:“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蒋文梅道:“你得对我哥哥负责,得跟他结婚才行!” 白灵珊真想艹她十八辈祖宗,强忍着没骂出声,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她忽然笑了一下,咬紧牙根,说:“好,那就结婚。” 蒋文梅原本以为要再费些功夫才行的,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喜出望外道:“白灵珊,你能想明白,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哥哥的条件也不差,当初在我们村,多少姑娘都喜欢他呢……” 白灵珊的灵魂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不时的应付蒋文梅几句,保持着最基本的通话,另一半却狞笑着漂浮在半空中,思量着该怎么给这无耻的一家人重重一击。 …… 那天从咖啡馆离开之后,蒋文渊便深陷在痛苦之中难以自拔。 生活在这么一个世界里,他没办法在工作上获得成功,甚至不能作为一个拥有正常人权的生命体存活,而在感情上,更是遭受了来自婚姻和爱情的双重失败,他甚至悲观的觉得,自己再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陆湘南曾经是他的妻子,但现在那段婚姻已经宣告结束,他们彻底的撕破脸,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白灵珊曾经是他的爱人,但现在所谓的爱情已经被冷酷的现实所击败,掀开那层面纱之后的丑陋面目,简直叫人作呕。 蒋文渊坐在湿冷的出租房里,看着蒋父和蒋文梅忙前忙后,准备结婚的一干事项,心里只觉得讽刺。 这就是他的家人,这就是他付出一切都想要保护的人。 他们不关心他是不是受到了伤害,不关心他会在接下来的婚姻中遭受到怎样的痛苦,只是想着叫他发挥最后一点作用,为蒋家谋取足够的利益。 真是可笑啊。 “文渊,大喜的日子,你别这么板着脸,”蒋父看儿子神情萎靡,脸上隐约含着几分讥诮,心下略有讪讪,近前去劝慰道:“那位白小姐相貌出众,身家也不算差,又是你肚子里孩子的母亲,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爸,谢谢你,”蒋文渊皮笑肉不笑道:“你真是有心了。” 蒋父听出儿子话语里的嘲讽,更不自在了,好在这时候接到了白灵珊的电话,说她的车已经到楼下了,问蒋家人什么时候能下去。 蒋父满口答应了,又催着儿子女儿下楼——今天是蒋文渊和白灵珊登记结婚的日子。 一行人到了民政局,领了号码之后又去拍照,钢印落下,结婚证到了这对新鲜出炉的夫妻手里。 白灵珊看着照片上的自己,难掩冷漠的扯动一下嘴角,大步走出了民政局。 蒋父跟蒋文梅跟在她身后,追问道:“灵珊啊,你看,你们的婚礼是什么时候办比较好?我也好通知亲朋好友……” “领证就够对得起你们了,还他妈办什么婚礼?”白灵珊嗤笑道:“嫌不够丢脸吗?!” 蒋父不想她态度这么冷漠的,当场就怔住了,蒋文梅眉头紧皱,护住自己父亲,气势汹汹道:“白灵珊,怎么个意思,你这就想翻脸了?你要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我不是已经跟你哥哥结婚了吗?你想去告我?去啊,我不拦着你!” 白灵珊道:“当初的事情我说不清楚,那没关系,无论是约炮还是别的什么,我都已经跟他结婚了,你还要我怎样?” “顺带再告诉几位,我已经完成了财产公证,我的钱跟蒋文渊,跟你们蒋家没有任何关系,也劳烦你们别再惦记了。” 她坐上驾驶座,隔着窗子丢出去一个冷笑:“诸位,请多保重。” 蒋父呆呆的站在民政局门口,身边是不知所措的蒋文梅,蒋文渊好像丢了魂儿似的跟在他们身后,脸色苍白如一个死人。 蒋父忽然间就哭出来了:“这,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结婚证领了,按理说就是夫妻,可白灵珊跟蒋文渊这对夫妻相处的时候,简直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蒋家从前拿那晚上的事儿和蒋文渊肚子里的孩子说事,真的结了婚,这反倒成了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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