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琅三人在里边儿出事没多久,等待在外的各家大能便察觉到了,心下正凛然间,却见那洞府忽然摇晃起来,内中机关同时被引发,深陷其中的各家弟子有的死于机关之下,有的四处躲闪,身受重伤,场面极为惨烈。 能够被选进去的,都是各家翘楚,守候在外的长老们见状自是惊痛异常,忙联合出手,将这破裂在即的洞府稳住,把幸存的弟子们接了出来。 早先已经有弟子因触动机关被弹出来,再加上被救出来的这些,众人逐一清点过后,心便微微沉了。 鹰扬府与白云观之外的五家都损失惨重,玲珑宗更是接近于全军覆没,然而这两家此时却全然高兴不起来。 因为白云观的未来观主和鹰扬府的少府主齐齐失踪了,与他们同行的徐凤临也不见踪影。 白云观执天下道门牛耳,鹰扬府也是威震四方,为了栽培自家的继承人,前前后后不知耗费多少心力,说的冷酷一点,即便是队伍里其余人都死光了,也比这两个超级天才生死不明要好得多。 白云观的观主被惊动了,派遣出太上长老孟阳帧前来搜寻,鹰扬府府主郑言秋更是亲自抵达现场坐镇,其余几家也另行派遣大能前来,勘察此中蹊跷。 孟阳帧是炼虚末期的大能,郑言秋更是合体中期,两人以神识在这座残破洞府中探寻过后,便发现了几分端倪,不约而同的阴沉了面色,道:“是天魔教的道法残留,还有陵九阴的法术痕迹……” 血狱魔尊陵九阴,向来以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著称,现下他的道法痕迹出现在此处,实在不算是一个叫人高兴的发现。 “这群魔教渣滓!”孟阳帧一掌拍在桌案之上,盛怒道:“他们这是想与我们公开宣战!” 白云观的未来观主与鹰扬府的少主失踪,附带着万剑宗的凤临公子,再加上死伤的弟子们,此事注定是不能善了了。 郑言秋面笼寒霜,腰间佩剑嗡嗡响动:“我要往白骨渊去走一遭,孟长劳可愿同行?” 孟阳帧道:“同去!” 有这两人打头,其余几家也纷纷表示要派遣人同去,不想正在此时,孟阳帧却接到了白云观观主的传信。 “孟师弟,”老观主声音难掩哽咽:“就在方才,道清的魂牌碎了。” 各家门派的嫡系弟子往往都会取心头血制作魂牌,若有万一,门派内也可知晓,魂牌破碎,便是人死灯灭。 孟阳帧听得心头震痛,颤声道:“道清死了?” 老观主苦涩的应了一声。 孟阳帧先是悲恸,旋即怒意更盛:“陵九阴!我等此去必然取这贼子性命!” 元道清死了,那郑菀与徐凤临的情状怕也极其危急,郑言秋心急如焚,徐经业也是如此,正准备催促众人出发,却忽的接到了来自郑菀的传讯,请他们往白骨渊附近的一座城池去接应。 郑言秋闻讯自是喜出望外,却不好在白云观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再加上那城池毗邻白骨渊,迟则生变,匆忙说了一声,便与众人御剑前去接应。 燕琅早已编好了一套说辞,见了众人,先是流泪伤心于元道清之死,然后又哽咽着将经历的事情略加修改后,徐徐的讲了:“陵九阴使人前去劝降,我等自是不肯低头,那个畜生恼羞成怒,竟将元师兄杀死泄愤,可恨我们那时修为被制,竟不能阻拦!” 说着,又将那秋溟之事讲了:“我察觉那人心怀不轨,似是另有所图,便与他虚与委蛇,待到成功逃脱之后,方才动手将他杀死,传讯给母亲。” 燕琅将自秋溟处得来的那枚储物戒递了过去:“这上边被他设置了禁制,我打不开,烦劳母亲相助。” 郑言秋原以为那禁制不过是元婴期所留,信手一抹,却未能如愿,脸色不禁微变,孟阳帧看出几分不同来,迟疑着道:“似乎是陵九阴的独有道法……” “正是。”郑言秋动用了七分修为,这才将那禁制破开,打开一瞧,便见里边皆是魔道所用的魔石与招魂幡等物,她神情厌恶道:“果然是魔道走狗!” “陵九阴好生阴险!”孟阳帧亦是面色冷凝:“他怕是想趁机安排一颗钉子进入白道,以图来日,那秋溟是鹰扬府和万剑宗的恩人,有这层关系,谁会对他生出防范之心?” 众人纷纷附和,骂了一通陵九阴,早先主动去向元道清说话的玲珑宗女修却道:“只凭少府主和徐公子的一面之词,怕是也不甚可靠吧?谁知道元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说不定另有内情呢……” 话音落地,众人脸色皆是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