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既打算对裴绍和夏清岚那对狗男女下手,便决计不会心软,这会儿见承恩侯府已经上钩,便慢慢的收线,引着他们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最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叫赵家人得知裴夫人的心腹陪房偷偷购置了好些毒性剧烈的雷公藤一事。 赵家人顺着那条线捋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令人惊悚的事实:裴家六郎与夏家女郎勾搭成奸,珠胎暗结之后,决定害死原配妻子,娶夏家女过门。 承恩侯夫人是正室,当然看不惯这种事情,加上夏清岚又是宫里夏贵妃的胞妹,听儿子说完之后,便毫不客气道:“这个夏清岚真是天生下贱,上赶着去跟已经娶妻的表哥搞在一起,没有半点礼义廉耻。那个裴绍就更可笑了,跟表妹偷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打算毒死给他生了两个儿子的原配妻室,简直畜生不如!” 说到此处,她瞥了丈夫和儿子一眼,别有深意道:“男人真是贱骨头,对他好的不在乎,就喜欢外边儿搞些脏的臭的,还说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什么玩意儿!” 承恩侯和赵三郎听着,脸上都有些讪讪的,倒也没就此事再有所纠缠,只道:“若能趁着这个机会将沈家拉到太子殿下的船上,倒是好事一件。” 承恩侯夫人冷冷一哂,道:“再过些时日,便是裴家老夫人的寿宴,咱们不妨去送份厚礼!” 赵家的人敲定主意,暗地里给夏家挖好坟没多久,夏家二房的人同样察觉到了异常,在裴启的帮助之下,顺理成章的发现了夏清岚有孕这个大瓜。 “真是淫/贱无耻!”夏家二夫人齐氏听人回禀完,脸上遍是嫌恶之色:“夏清岚自己不要脸,倒害了其余人,家里边儿出这么一档子事,未出阁的姑娘们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的心腹嬷嬷低下头,眼底精光闪烁:“夫人,咱们干脆就将此事禀告给老夫人,夏清岚犯下这等大错,老夫人面前决计没有好果子吃!” “告诉老夫人有什么用?顶多也就是处置一个夏清岚,却伤不到大房的根基。只有把事情闹大,把水搅浑,叫大房疲于应对,颜面扫地,那才是我们谋取益处的最好时机。至于府中还未出嫁的姑娘们——反正都不是我生的,谁要管她们死活!” 长房跟二房分家的时候,夏家老夫人明显的偏向于长房,早就凉了齐氏的心,她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冷漠道:“长房出了个贵妃,可是得意坏了,在老夫人面前,恨不能把我们两口子踩到泥里边儿去,这会儿出了夏清岚这么一颗老鼠屎,我看大嫂怎么收场!” 齐氏想的是要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反正夏清岚是长房的女儿,天塌下来也有人在上边儿顶着,她又没有女儿,夏家女儿们的名声再坏,也跟她没有关系。 齐氏用自己核桃似的脑仁儿想了半天,与赵家不约而同盯上了裴老夫人的寿宴。 …… 裴老夫人上了年纪,已经不管事了,每日只含饴弄孙,莳花弄草,自是极为逍遥。 她过得风光自在,当然是因为背后有人在负重前行,裴夫人就是那个可怜的冤大头。 百善孝为先,裴夫人手头再紧,也不敢亏待这个婆母,更不必说裴老夫人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明面上把中馈的权柄交给儿媳妇了,实际上却还把持着私库不放,裴夫人时常在私底下抱怨,说那死老太婆要把钱带到棺材里边儿去。 建康士族攀比之风极重,彼此斗富也被引为风尚,高家的老夫人过寿时摆了一百桌,裴家要是摆了九十桌,那就是势不如人,失了颜面。 裴夫人管着这个四处漏风的家,真是愁的头秃,好容易设计娶了沈蘅进门,日子才算是宽裕些,偏生这会儿那肥壮绵羊又把她弹开,不叫薅毛了,裴夫人如何能不气恼,只盼着沈蘅赶快死,自己好顺理成章接手她的嫁妆。 沈蘅是沈恪的长女,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养着的,沈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