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强撑着处理政务。 燕琅带着汤饮前去探望,见他如此辛苦,不禁面露愁色:“陛下,奏疏是处置不完的,你这么熬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李元毓初登大宝,恨不能把所有权柄都抓在手里,但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越是辛苦,身体便越差,处理的事情也就越少。 燕琅看他病的手都在哆嗦,却还握着御笔不放,神情之中不禁带了浓重忧虑,半强迫的将那御笔拿走,柔声道:“臣妾帮陛下念奏疏,陛下若有决议,便叫臣妾来替您写,好吗?” 不等李元毓有所迟疑,她便有些不安的道:“是臣妾逾越了,陛下勿怪。” “从前在东宫时,朕也时常问政与你,何谈逾越。” 李元毓最初询问她政见时,便曾试探过她几次,见妻子不因违法者是郭家亲信而加以偏颇,更无意揽权,便放下心来,现下听她主动提议此事,也不觉得有何不对,颔首道:“朕实在不愿将军国大事假手于人,阿蕤前来襄助,便是再好不过了。” 燕琅唇角微弯,露出一个皇后所应有的贤淑而温婉的笑容。 先帝辞世,照他生前的吩咐,张氏没多久便被溢杀,李元毓失了生母,心中悲恸可想而知,因这缘故,身体免不得更坏。 这场病拖拖拉拉的持续了几个月,却也是时好时不好,如此一来,李元毓更加需要倚重于妻子的襄助。 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问政,但到了后来,他病的起不来床时,只能叫妻子看着处置,全权交付。 李元毓生性多疑,看燕琅将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不是没怀疑过她有夺权之心,暗地里吩咐太医谎报病情,说自己已然大好,完全可以自行理政时,却见燕琅毫不犹豫的将大权交回,并无留恋之情。 她神情中遍是柔情,面带欣喜道:“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陛下大安,臣妾也安心了。陛下不知道,这些日子臣妾忙的多了,阿衍都埋怨没人陪他呢。” 李元毓的心安了,他长舒口气,笑着道:“你也别急着撂挑子,朕的身体还需要将养一段时间,你还有的辛苦呢。” 燕琅静静看着他,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 是年三月,太极殿御座之侧垂了纱帐,皇后坐于天子身侧听事。 是年七月,去帐,帝后并称二圣,皇后郭氏临朝。 作者有话要说: 睡了一觉,好像没昨晚那么严重了_(:3」∠)_ ps:评论抽红包~ 第84章 干掉渣男当皇帝12 燕琅既临朝,又有郭家襄助,自然权势日盛,朝野中附从者甚多。 尤其李元毓自先帝去后,身体便时有病痛,有时甚至难以起身,只有燕琅一人前去上朝,时间久了,投效于郭后的朝臣竟有半数之多。 燕琅既忙于政务,陪伴李元毓的时间便要少了,而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备不住就开始琢磨什么别的。 她心知李元毓已经没了生育能力,倒也不怵,接连选了几次秀,拣选美人充斥后宫,既是消磨李元毓心志,也以美色毁坏他身体,此外,又时常将军国大事的奏疏送到太极殿去问询,叫他觉得万事都没有脱离掌心。 这法子很有用,李元毓果然安心,纵情于美人之中,缠绵病榻,难以痊愈。 中秋节的前夕,户部侍郎张行枉法,贪污受贿,燕琅依法惩办,定了斩立决。 大理寺卿为此进宫求见,神情中颇有不安:“户部侍郎枉法,诚然有罪,可斩立决……” 他为难道:“娘娘,那毕竟是陛下的表弟。” 李元毓登基之时,张氏已经被内侍监持诏书溢杀,他实在伤心,便以加恩张家的方式,对母亲加以安抚。 张富早就死了,但他的儿女还在,李元毓直接给了张富之子张行一个四品的户部肥缺,至于女儿,却指婚到宗室去做了郡王妃。 这事儿办的有些荒唐,那家郡王府的太妃硬生生给气病了,只是碍于新帝威势,这才不得不忍了下去,至于张行,更是在户部耀武扬威起来,连户部尚书都不是肯看在眼里。 李元毓也知道那个表弟不成器,只是再不成器,毕竟也是亲眷,户部尚书去告了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