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神仙?” “倒也不是不信,只是过于飘渺,不切实际罢了。” 秦初苧扶着他边问边朝山洞去,“那您既然不信有神仙,居于道观是为了……” “为了世子爷有朝一日脱离修道。” 秦初苧惊了,“您这是不愿让世子爷修道?” “当然,世子爷丰神峻伟,往年征战沙场战无不胜,无一败绩,如此才能岂能荒废在修道这种荒诞的事上……” 秦初苧听得高兴,此人不必用离间计,他自己已离了,完全可以拉他过来当盟友。 秦初苧心里盘算着,也不说话了,一行人很快到了山洞,只到了洞口就听到了村民的欢呼声,他们悄悄潜了进去,洞中十分热闹,无论男女,皆是面皮涨红,盯着台子上的银子兴奋非常。 有几个穿道袍的道士盘腿坐着,口中念念有词,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场合,其中一个道士像变戏法似地变出了两锭银子,村民们高声欢呼,纷纷跪拜,口中直喊,“仙人在上,受小的一拜!” 大型诈骗现场。 那道士甚是谦逊地一笑,“贫道哪里算得仙人,全是托了世子爷的福,刚才贫道与世子爷神交,世子爷怜惜你们,已同意发放银子了,只需要你们奉上一点香火钱。” 打着世子爷口号的大型诈骗现场。 张明年脸色一沉,显然是被骗子的大胆与无耻气着了,她眼尖地瞧见这群骗子虽穿着道袍,却正值中年,身强力壮的,有位道士身后还隐隐露出了刀柄,若是与他们起了冲突,恐怕不好收拾。 她低低道:“报官吧!” 张明年命一人速速去了。 那道士还在信口雌黄,张口就是,“世子爷出生那日,国公府瑞气氤氲,异香不散……” 宫观众人平时也爱拍这段马屁,像张明年这般上了年纪的,尤其爱聚在一起说说,乐呵乐呵,权当消遣一下,但他们心里对世子爷是十分爱护疼惜的,绝不会用世子爷去骗人,相反一出门,他们都会竭力保护世子爷的名声,这次碰上这么个场合,张明年自然气得要打人。 秦初苧忙拽住他的袖子,“我们打不过他们。” 张明年忍了。 那道士又道:“你们只要奉上一点香火钱,就能得到这锭银子,怕什么?世子爷这样的神仙人物,还能贪图你们这点钱?” 眼瞧着村民一窝蜂地涌上去给钱,张明年再忍耐不得,大步迈进去,暴喝一声,“好一个无耻之徒,竟然打着世子爷的名号骗人,还不快随老夫去刑部认罪!” 村民一听托着银钱的手飞快缩了回去,一窝蜂地窝台子下面去了,那道士见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气得面皮发青,“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坏世子爷的善行?” “你问我们,我们还要问你呢!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青阳观的道士,那么我问你,世子爷殿前有几棵青松?”秦初苧疾步过来将张明年护在身后。 道士看着秦初苧,眼睛都直了,“两……两棵?” 秦初苧冷哼一声,“胡说,世子爷殿前唯有两个守门的道童,并无什么青松。”转而望着村民们,笑得分外温柔,“你们听见了吧,他们并不认识世子爷,只不过是在打着世子爷的名号骗你们钱。” 村民们沉溺在她的笑里,只知道嗯嗯点头。 几个道士急了,狠狠地瞪着张明年一行人,“我看你们才是骗子!你们又怎知世子爷殿前没有青松?” 张明年气呼呼地答:“因为我们才是世子爷的人。” “哟,那怎么证明啊?”那骗子鼻子哼出一股嚣张的气,简直像个地痞。 秦初苧为了给刑部拖延点时间,当即笑了一声,那笑声悦耳动听,宛若仙乐,她指着那骗子,朝村民温言软语道,“世子爷星冠羽衣,远远一望,烨然若神人,想成为他的手下,首先得长得好,你们瞧他那张脸像么?” 村民看过去,嫌弃地摇摇头。 秦初苧满意地指了指自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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