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是很明白,她为何要利用尉迟弈? 如果能探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就好了。 只是他会将自己带过去么?又或者,自己与纳兰清如争锋相对,是好的么? 不管如何,总要面对的。 夜里,姜瑾睡在地铺上,转辗反侧睡不着。 尉迟弈今晚算是安生了。 她尽量轻声不打算吵醒他,万一他又发病了缠着她可就不好了。 她习惯性的和衣而睡,这一点是对自己的保障。 于是只是套了件绒毛披风,穿好绣鞋便悄悄推开房门出去了。 一出房门,那冷意就袭来了。 姜瑾瑟缩着,拢了拢披风,而后漫步在院子中。 她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 同一片天空之下,同一轮明月之下,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她的突然失踪,一定会引起很大的动荡。 且不说将军府,就说朝廷也恐怕是议论纷纷。 到了凉国之后,姜瑾一直不敢去想一些事情。 比如母亲会怎样,父亲会怎样。 阿俏会代替她好好照料他们二人,但是她心里头还是酸涩无比。 她此生,最愧对的人便是她的父亲与母亲。 此行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够归去。 但成大事者不能够拘于小节,她一定要将纳兰清如拉下去,风光的回到西谟。 如若不扳倒纳兰清如,姜瑾一生也不能好过。 很多事情,不能逃避,只有不断的面对解决,才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她的口中呵着白气,望着那轮明月,好似被诱惑了似的,一直这样入神的望着,望着。 不知过了多久,姜瑾感觉有困意来袭了,便打算回房了。 这两日睡得不安稳,也不敢睡。 “你在想什么?”一声冷不丁的声音冒出来,她吓了一跳。 月色之下,看不太清,但也知道是他了。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什么时候发现她出去了? 他现在又出来做什么?专门想看看她都去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姜瑾走了过去。 “还在想你的的老情人?在想,他是不是也在看着这轮月儿,是么?”尉迟弈古怪道。 他真真会猜人心思。她想。 “夜里睡不着,出来散散心罢了。”她道。 他哼了一声,说道:“也不怕冻死了你。” 姜瑾沉默不语,道:“你怎么起来了?” 尉迟弈也不看她,只是悠悠道:“小瑾不在我身旁,我睡不着。” ……她就当没听见了。 “还不快推我进去。”他命令道。 姜瑾暗暗腹诽,分明是你自己跟出来的,我又没有让你出来,冷死你算了。 她想归想,面上还不能够得罪他。 于是便缓缓推他进了房门,暖和了几分。 她取下披风,搭在了一旁,搓了搓手,点了烛灯。 尉迟弈转动轮椅,来到床榻边,不知在想什么。 姜瑾走过去,古怪看了他一眼,道:“该睡了吧。” 他却发出一阵的笑声来。 她被他骇到了。 “这么好的氛围,这样的深夜里,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浪费了这春宵一刻?”尉迟弈嘴角带着森笑。 姜瑾快服了他了,一整日除了想些那种,还能想些什么? 她置之不理,但也不打算现在就躺下睡觉。 她提防着他,得看到他先上床睡了,自己再躺下地铺。 “好冷。”尉迟弈道。 又开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