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出来关切的吗? 可,真的并未瞧见他呀? 顾逊之懊恼,行了大半的路程,才发现这一点。 “公子,竹苓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公子你,是来自西谟吗?”她询问。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先前给她的玉佩,上面刻的文字倒似北方那地的字形。 “北疆。”他道。 北疆,世子……? 竹苓有些不可置信。 她还以为公子是西谟人士。 顾逊之轻笑道:“很惊讶?” 竹苓也跟着随和一笑,“因为公子给了我这块玉佩,并嘱咐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尽可去西谟寻公子。” 她说着,抚着那块玉佩。 他尴尬道:“我喜欢西谟,所以暂时便想长居在那儿。” “公子,会想留在西谟。也是因为,那瑾儿姑娘吧。”竹苓猜都能猜到。 顾逊之默认。 “那为了公子的瑾儿姑娘,我们接着走吧。既然已经看到了草原,相信再走过今日,指不准明日就能瞧见来往之人了。”她从未来过边疆,也不知晓这里的人都住在哪里。 但是既然有草的地方,势必就会有人居住了。 等今日走过,或许明日就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竹苓心中暗道着:既然你是为了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就千万不要想太多,公子是非那女子不可的。 她也能看的出来,顾逊之对那女子有多么多么的喜爱。 只是她心宽,也不愿意去争风吃醋,想那么多。 她本就是后来之人,万不可打扰到他二人之间的感情。 只好默默的这样跟着,瞧着他,就足矣。 “姑娘说的对。”他道。 望着一片辽阔之处,顾逊之的眉头倒是蹙了蹙。 这里很是熟悉。 因为,他曾经为了瑾儿,只身闯入那仲容恪的军营里。 瑾儿她,想来也不会在此,唯有碰碰运气了。 若是自己今日乃独身一人,好说。 然现在身旁却随了个无辜的姑娘,可不能将她牵扯进来,让她涉险。 另一边,尉迟茗嫣神智昏沉的,只觉自己一夜都在颠簸之中。 今晨第一缕光束照进来时,她便发现自己身上潮湿着,醒来一看,正处于一间陌生的房中,而背躺着的是一些稻草。 怎么,怎么回事…… 她抚着发疼的脑袋,踉跄的起身去开门,却发现死活拉不开,见那门上有锁链拴住。 “放本公主出去!快放本公主出去啊!” 尉迟茗嫣绝望的敲着门。 她随同她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死了,因为她而死了! 最该死的是她自己!她不该任性不该如此天真单纯!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宫,为什么啊。 “皇哥哥……母后……快来救嫣儿啊。”她无力的垂下身子,贴着门框而下。 隔壁的房门传来一阵骚动,有一些女子扒拉着门,窃窃私语道:“公主?你们都听到了吗?她说公主?难道她是……” “不会吧,这里的人胆子竟如此大?将我们西谟的公主都拐来了。” “这有什么,这些江湖上的人为非作歹,与朝廷无关,自是不怕的。可怜了我们,也不知会被卖去哪儿,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我也是,我好怕他们把我们卖到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蛮荒之地。”另一个女子哭道。 一时间,众女子瞬间恐惧了起来,互相环抱着哭泣。 那陆陆续续呜咽的声音传来,尉迟茗嫣身子动了动,渐渐起身,贴着门框。 好似有女子们在哭泣之声? 她透过门缝,瞧不见隔壁的房间,便喊道:“你们也是被掳来的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