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细微的变化了。 他由原先对自己的放任,到现在的几近陌生的他。 变得越来越禁锢她。 “王妃说说,本王一开始是如何。”仲容恪道。 姜瑾心底叹了口气。 怎么说。 原先他是那般冷冷的,高高在上,仿佛视为一切都如尘土一般,都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而现在,却因为自己,变成了几近嗜血的地狱阎王。 他已经丧失了理智了。 “王上就当阿瑾什么也没说过吧。”她道。 “你这个女人,心真狠。本王为了你,连性命也可不顾!只为将你绑在身边。但你却,以那般谄媚的模样,依偎在他的身旁!” 仲容恪想起在西谟花楼里的时候,姜瑾主动的扑向君无弦,那安心的带着些娇糯的模样。 他每每想起,都会觉得似剜心般的痛! “但你现在却依旧在本王的身边,即便是这样,你还一心想着他!你真贱。”他道。 姜瑾怔仲不已。 她不可置信的抬眼望着他。 仲容恪疯了。 她确认无疑。 望着她错愕的眼神,他似乎很痛畅,道:“你可曾顾虑过,本王的心情。你在承欢于他时,本王的心有多痛!” 姜瑾的凤眸黯淡一片。 是啊,他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喜欢上了这样的自己。 而她对他,至始至终没有半分的感情。 但他真的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 她希望,仲容恪还是那个拒人以千里之外,放任她不管的那般。 然此刻,是不可能的了。 他只会越来越将自己囚禁在身旁,变得让她有些恐惧。 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嗜血般的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姜瑾再也不相信,他不会强迫她了。 只是以前或许他会如此,但经过这次西谟回来后,他就像又变了个人一样。 “对不起。”她妥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仲容恪的面上带着三分森寒,七分阴冷,他道:“无需。” 言完,未施舍给她一个眼神,掀开帘子,对着将士道:“看好王妃。” 姜瑾颓然的坐在了床榻上。 君无弦,你在西谟,还好吗? 我好想回来,好想回到你的身边。 我怕我撑不下去了,但是我又好怕再也看不到你。 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她掩面,闭眼了许久。 另一边,西谟国王侯府内。 君无弦一口鲜血吐出,拼命的咳嗽着。 合须大骇的闯进来,万分焦急道:“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主子!” 他坐直了身子,虚弱道:“本候无碍。不用担心。” “姜小姐那边,属下已经差死士过去了。只要寻着机会,定然就能够将她带回来。主子还是不要操心了,多顾着些自己的身子吧。”合须将他扶起。 君无弦的手中,正安静的躺着一根金钗。 他的指腹轻轻用力的摩挲着,留恋万分。 这根钗子,便是姜瑾发上所戴,如今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此刻,顾逊之正与竹苓继续行走在前往边疆的路途中。 经过一夜的走走停停,终是看到了一家驿站。 “公子,前面就是驿站啦!”竹苓看起来很是兴奋,一边将水囊的栓子盖上放进包袱里,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