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又端着一碗汤进来。 “喝些吧。”她递了过去。 “多谢,给烟娘添麻烦了。”姜瑾微微扯出一丝笑意。 含烟挨着她身边坐着,帮助她半直起身子。 “王妃的性子,也着实倔强了一些。”她望着她垫高且红肿的玉足,叹了叹。 姜瑾没有言话,默默的小口喝着那热汤。 “王妃,喜欢公子么。”她突兀的问道。 一片静谧之下,她放下了汤碗。 欢喜之事,她不会大肆的去说出来。 况且,在这种处境下,绝对不能连累任何人。 所以,姜瑾没有回话。 含烟不知她到底喜不喜欢。但见她这样,也知晓其倔强的性子,便不再多问了。 “王妃今日就歇此吧,我去你那儿睡。”她随和的一笑。 “使不得。”她正了正色道。 “有什么使不得的。”仲容恪掀帘走了进来。 二人皆是一凛,互相交换了一下神色。 “你是本王的王妃,同我睡一起,有什么不应该的。”他坐在了榻上,伸手去触碰其玉足,却被她收了收。 “从今往后,烟娘便调去另一帐内吧。王妃同本王睡一起。”仲容恪望着她的秀脸,继续道。 姜瑾皱了皱眉,开口道:“不用了王上,阿瑾一个人住惯了,喜欢清静。” 他一双黑金豹眸紧盯着她,道:“本王,便是不喜欢你这僻静的性子,所以要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含烟见此,只觉不能破坏了公子的计划,便忙紧张道:“王上可是不喜欢烟儿了,烟儿是做错了什么。” 她立刻梨花带雨的嘤嘤哭啼了起来,看起来还十分的动容。 仲容恪丝毫不为所理,吩咐她立刻搬过去。 姜瑾心底叹息。 才觉得自己静谧了一段日子,眼下却又落入了这虎穴之中。 逊之啊逊之,你还好吗? 什么时候能够,能够同他一并过来呢。 她默默的想着,一言不发。 含烟觉得这事不能这样下去,得想法子挽留仲容恪,若是让他厌烦了自己,那就没有再机会接近他,喂予那慢性汤药了。 “王上,可否让烟儿一并住在此呢。你瞧那边,不是还有一个榻吗?”她面带柔弱且娇怯的指着道。 姜瑾不知她的计划,也从未听她说过。 但知晓含烟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君无弦,为了她。 于是,便附和道:“烟娘一人住着,王上想来也是不放心的。便暂且同阿瑾与王上一块吧。” 仲容恪的眉间暗沉,他似乎是在思索着她的话。 “王上不也说阿瑾性子僻静么。我倒是觉得同烟娘挺谈的来,想着时不时能同她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再者,我这脚踝已是伤了,恐怕暂时也不得外出了,如此闷着,也是极其磨人的。” 姜瑾循循善诱的劝导着。 含烟这时候也跟着道:“是啊王上,烟儿不求别的,只求能在王上身边伺候着便可以了。您真的忍心抛下烟儿不管了么。” 她假装抹着眼泪水。 仲容恪神色凝了凝,“随意。” 便起身,掀了帘子出去了。 只剩下二人时,她们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心知肚明。 “明日,我便陪王妃外出散散步,走动走动。”含烟明媚的笑着道。 姜瑾回之,“确实,整日闷在营帐里,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那厢,凉国城内,一处偏僻的宅邸里。 纳兰清如正愤愤的坐在桌前,饮了口水,但还是觉得烦躁万分,便摔碎了瓷杯。 “主子,怎么了。”心腹从一旁悄无声息的出来,关切问道。 “母亲怎的迟迟不给我所需的银两,这要让我如何在凉国过活!”她整张面容都狰狞了几分。 “想是,想是王府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我想大夫人,是不会放大小姐您不管的。”心腹宽慰着道。 纳兰清如冷哼了一声,“这都几日了?!再没有钱财本小姐要过不下去了!你快些再去差信前去,我就不信了!” 她咬着牙,偏头对其恶狠狠道。 心腹连诺了一声,迅速去准备着。 这厢纳兰王府中,纳兰王再次收到了来信,更加面目阴沉,对着一旁的下属道:“这段时日,此人来的信,都自行退回去。” 下属愣了愣,但还是照做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