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人人都屏息静气地听铎郎说着战场上的事儿。就连赶过来上菜的春秀和果儿,也不由得放轻了动作。 铎郎直说到口干舌燥…… 叡郎也顾不上用饭,只是一杯又一杯地沏了茶,端给铎郎吃。 夏大夫人和嫤娘被铎郎所述说的战争场面给惊住了,两人听得极入神,不但一颗心儿被高高吊起,而且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众人听着铎郎说起战事,后来索性连侍女们也都纷纷围在门口或廊下的窗子处,都聚精会神地着…… 到铎郎讲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 嫤娘连忙吩咐人去熬些润喉的冰片菊花水来给铎郎吃。 而直到这时,嫤娘才觉着自个儿在炕床上坐了一整日,不由得有些腰酸背痛的,便扶了春红,想去院子里走一走。 夏大夫人去厨房管晚饭去了,铎郎叡郎相约着去了外院,院子里就只剩了嫤娘和侍女们。 嫤娘在院子慢悠悠地散步,隐约听到从北边传来了道士们做道场的敲锣声音。 她朝北边看了看…… 后院之中,院落屋檐层层叠叠的,她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嫤娘深呼吸一口气,努力静下心来,扶稳了春红的手,继续散步。 她围着院子走了几圈,刚刚才转到了一旁的时候,就听到了瓷器“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然后又听到母亲在院子的另外一头惊呼了一声,“你说什么???” 嫤娘一怔,连忙扬声问道,“娘?娘……娘你怎么了?” 可院子的另外一头却完全寂静了下来。 嫤娘心中有些着急,一边急急地问着,一边扶着春红的手,匆匆绕到了院子的另外一边。 还没等她走到跟前的时候,就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嫤娘?你在哪儿呢?我没事,没事……你别走过来,当心碎瓷割了脚……” 嫤娘连忙走到了母亲面前,见到了母亲。 不但夏大夫人在,铎郎也在。 夏大夫人的脚边还有个碎了一地的碗,不但满地狼籍,而且泼湿了的汤汁还溅湿了她的裙角;铎郎则站在夏大夫人的身旁,有些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了?”嫤娘关切地连声问道。 “娘,我,我……”铎郎吞吞吐吐的。 “不关铎郎的事儿!这都怨我!”夏大夫人连忙解释道,“你不是让她们煮些冰片菊花水给铎郎润嗓子?我听到铎郎回来了,就想着端过来让他喝……没曾想这碗没端好,摔地上了……可不能怨铎郎!再说了,这碗儿碎了就碎了吧……呵呵,岁岁平安嘛!” 嫤娘便又瞪着儿子。 铎郎看了看母亲瘦弱的腰肢,还有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低声说道,“娘,是我不好……我,我跑得急了些,老安人她,她被我吓了一跳……” 嫤娘有些疑惑。 方才母亲在摔碗前,明明说的是“你说什么”这四个字,怎么现在……两人都只字不提了? “没事没事!”夏大夫人笑道,“我这就再去给你盛一碗!” 说着,她转身就走。 “老安人,我自个儿去!”铎郎打量了一番母亲疑惑的神色,转身忙不迭地去追夏大夫人去了,“……您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呆会子我娘又要念叨我了!” 嫤娘又好气又好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