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简单的问题,以便对话能继续下去。 于博的嘴下了地铁也没停下来,直到了公寓楼下,他还在给富小景讲诗,如果富小景请他上去坐坐,他一定不会介意继续讲下去。 告别时,富小景表示听于博的话很长知识,不过由于她同人合租,就不请他上去坐了。 于博问她明天是否有时间一起去看电影。 富小景还没来得及说没空,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公寓里出来。他只单穿一件外套,大衣被他拥在胳膊上,隔着老远,富小景都为他觉得冷。 顾垣迎上那双投向他的眼睛,他想,那位许小姐说得倒不完全是假话,确实有男孩子送她回家。 她由于过于讶异,以至于眼睛一直钉在那里。于博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端倪,没再说别的,直接同她挥手告别。 富小景双手插在兜里,眼睛无处可看,只能看着于博的背影发呆。 她本以为他不会再来找她了。 “你那位室友请我上去坐了坐。” 富小景以为甜心跟顾垣说了镯子的事情,怕甜心已经向顾垣兴师问了罪,忙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咱们到车上说。” 见富小景愣在那里,顾垣冲她笑,“你今天可以放心,我没吃薄荷味的口香糖。” 夜色把她耳根的红给掩去了。 富小景又在他的车上看到了罚单,顾垣把罚单随手塞进口袋,“反正已经贴了,不如再停得久一点。” 她今天没心情计算一张罚单可以买多少磅牛肉,僵硬地坐到了副驾驶位。 “怎么,昨晚没睡着?”顾垣从后备箱拿出张毯子扔给她。 “她跟你说了什么?” “如果一个人背后说你坏话,我又在你面前重复一遍,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讨厌?” 富小景用了半分钟消化顾垣的话,“那倒不会,就是觉得有些尴尬。我室友丢了一个卡地亚的基本款镯子,她认为是我独自在家期间丢的。这事儿无论如何我会说服她报警的,到时警察可能会找到你问话。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没对你说重话吧。” “那倒没有。” 富小景努力显得云淡风轻,“看来你的风度让她相信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小人只有我一个。” “并非如此,恐怕这位许小姐心里已经将我千刀万剐了。你打算怎么办?” “除了报警,我想不到别的方法。” “这种事情,警察介入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可也只能这样了,不报警只会显得我心虚。我和一个白富美住在一起,她丢了东西,怀疑到我其实是很难免的事情。谁叫我当初想占小便宜非来这里住呢所有的便宜都是有代价的。” “可实际上,你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你连冰箱都要放卧室里。” “没占到,不代表不想占。我甚至以为自己会拥有一个独立卫生间的。那样价格的房租,怎么能奢望在这种地段有一个独立卫生间呢?当真是痴心妄想了。” “想想都不行?你也对自己太严格了。” “给你讲个笑话,前几年有个人靠着在经济危机中对赌大赚了一笔,好像是个华人吧。我还自问,如果我能预测到次贷危机,是选择大赚一笔还是选择飞蛾扑火阻止危机到来,我最后得出结论,我根本就预测不到。上帝对我太过仁慈,只拿几百几千块钱的事情考验我的意志,可我还是没有经受住考验,我真是太没出息了。”富小景边说边对着车窗玻璃笑,笑着笑着就捂住了脸,眼泪透过指尖流出来,她很快把头埋在膝盖里。 顾垣并不是好的倾诉对象,但也没有比他更理想的。母亲自然是不能说的,说了只会让她难过;至于其他人,也实在找不到由头去说。 顾垣的手悬在她的背上,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他很快就收回了手,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个小铁盒子,和纸巾一起送过去,“你要不m.paRtSORDEr63.coM